“……”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残忍冷酷。他的行事逻辑是如此地清晰,混账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以至于我竟然有些觉得他说得挺对的,是我的过错,全部都是我的过错,如果我不犯贱,怎么会如此。
“交心时间结束,给爷老实回原型。”
“夫人,咱的好妻子,咱的汗血宝马,你想要的东西为夫终于弄清楚了,但是给不了。你这位置太重要了,动不了。帝都府衙,司法重器,敬爱的展大人,冷情寡欲,忒正,忒油盐不进了,他的喜好可不好找。”
“更勿论,娶妻不贤,遗祸三代,娶妻娶贤,福泽往下三代。你把为夫和展大人的五个孩子都教导得很好,他们都和你一样,狡诈多智,想得很多,做得很多。”
“妇德妇道铭记在心,温良恭俭让,老老实实的,我不会伤害你。”
“在这个位置上安安生生的,贤妻良母,开枝散叶,相夫教子,壮大夫族。女人的事业就是男人的宠爱,女人的事业就男人的家庭,就是贤内助。”
“过来给我口。”
“……”
长发散乱狼藉,自我保护的狗儿状蜷缩着,情绪汹涌,胸口剧烈地起伏。四目相望,久久地凝视对峙着,抑制不住的猩红仇恨流露出来。
“怎么,你还没被收拾怕,还想反抗?”
“……不敢,太疼了。”
“蠢人在挨了数顿毒打之后才会妥协,聪明人在挨第一顿打之前就会趴下服软,曲意讨好。有时候我真分辨不清你究竟是个智者还是个蠢货。”恼火地低骂,“多少年了,浑身反骨,怎么养都养不熟的白眼儿狼,真是气煞我也!”
第310章
终于明白这个宇宙里,原先的徐明文是怎么疯掉的了。
圈里的狼,要么化作狗,要么死。
她做不了狗。
可软肋握在官商黑手里,她连选择死的权利都被剥夺掉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焉能不疯。
严重的精神疾病贯穿了下半生,那本厚厚的日记册,一页页,一张张,字迹狂草凌乱,血泪斑驳。
恍惚间,女人的冤魂从日记册中浮现出来了,漂浮在虚空中,青紫斑驳,妊娠纹丑陋可怕,乳房宛若下垂的布袋,乳头宛若黑红的棋子,疲惫麻木,摧残压榨得面目全非。
岁月悠长,盛世寂静。
亡魂的视线穿过昏黄的光影,深邃渺远,虚无淡漠。
她在望着我。
望着空间下方的周卫国。
剧烈地推搡,崩溃的挣扎,抓着被扒开的亵衣。“相公,夫君,官人,你别动我呀,你有需求去别的院子里,找其她年轻貌美的姨娘……蒋四!蒋四!我求你了!别这样!……”
“不行,你生出来的儿子更聪明。”
气喘吁吁,耐性耗尽,停止动作。
骑在腰上压制着,居高临下,漆黑的眼珠子阴森森地盯着。
“你再敢对抗一下,我便下手把你的脑袋砸晕,打得你失去行动能力了,然后好办事。”
“……………………”
静止,凝滞,瞬息间噤若寒蝉。
嗤笑。
“贱骨头,吃硬不吃软。”
把挡在胸前的手臂扯开到左右,撕扯衣襟至两肩,至碎裂,赤条条,衣不蔽体。
“放松,娘子,别这么紧绷,太紧绷了会伤到内里的。上次便见血了。”
“……”
眼睛大睁着,蓄满了泪水,直僵僵地瞪着虚空里浮沉的冤魂。
“你能不能别这样?”
“跟条死鱼似的。”埋怨。
“哆嗦什么哆嗦,现在是盛夏,又不冷,你丫哆嗦个什么劲儿。”
“让你别哆嗦了,煞兴致,听不懂人话么!”
威胁意味浓重,蕴含着内力的一掌,重重地拍击在耳畔的丝绸褥子里。
“别打我,别打我,我在努力控制了,不是故意的啊,应激反射,真控制不住,四郎,别打我,求你,别……”
“………………”
摸了摸脑袋,安抚地亲了亲唇角。
赤身裸体的丈夫下榻去,拨开翠玉珠帘,雍容富贵的前唐红木雕花衣橱,拉开抽屉,取出小巧的机关盒子。
纹绘精致的青花瓷药瓶,拔掉塞子,古怪辛辣的药香溢散在夏夜的庄园卧房里。
“喝。”
递到面前,注视着。
“乖明文,喝下去,药效发作以后,筋骨便放松了,你会舒服很多。”
催情散,王公贵族间流传的宝贝儿,贞洁烈女也能化作床笫间的荡妇,绝对尽兴,酣畅淋漓。
抖抖索索,接过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