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
她死撑着不肯熄灭的微弱良知,化作了豺狼虎豹争食的肥肉。
何苦呢。
何苦呢。
何苦呢。
疼死老子了。
一拳拳砸在身上,肋骨断裂,肉都打烂了。
娇嫩的红倌半掩在帐幕后端坐着,灯光昏暗旖旎,怀抱着琵琶,柔声吟唱,演奏着婉转的小曲儿。
普通人模样,长相周整寻常,轻薄暴露的衣裙里身材偏丰满,肉肉的。精于此道的老饕都知道,这种其貌不扬的实际上压着很舒服,如卧绵里,销魂蚀骨。
“你这样……”
徒劳地做无用功,搞完了又一份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刑事笔录,带回家扔箱子里积灰。
“怎么了,道爷?”
怯懦地小小声。
“……没什么。”
嘴唇动了动,复又阖上。想说什么,千言无语艰涩地咽下咽喉,撇过头去,化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这是历史,蜉蝣无能为力。
历史的洪流会继续,并不会由于冤骨磅礴,苦难千千万,而停止传承。一代一代,总有大量的幸存者持续繁衍,乃至公元2000年后,仍蓬勃华茂。
“弹的西厢曲很动人。”诚心实意地夸赞。
“是么?”高兴得眉眼弯弯,小胖妞嫣然如蔷薇花,“妈妈也让奴家好好练,技艺精湛了,才能博得公子老爷的欢心,吃上热腾腾的白米饭。”
我过去掏了把温软,意淫着南乡的手感会是什么样的。
红倌人垂下短短的脖子,缩着身躯,乖乖的,丝毫不敢反抗,轻薄的春衫寸寸滑落,任由嫖虫为所欲为。
塞了张银票到肚兜中。
“尽量活得长些。”
抓起沉重的古代冷兵器,推门离开。
第521章
再不敢去招惹路边的野花,看上去老老实实的良家妇男,不定藏着什么身份,万一再次大变食人花了呢?
倒霉踢到铁板的剧痛,永生永世刻骨铭心。
还是专业的服务人员好,莆登管理出品,安全健康有保障,花几个钱,嘴甜活好还不粘人,拔吊便无情,提上裙子便断纠葛。
地大物博的皇朝寄生着臃肿的贵族阶级,其中男性占据大多数,女性贵族也不是没有。像是些富贵寡妇、名伶、名媛、易容做商人的胜男啊……
有权有势有钱的强大男人间谈生意,需要翠玉女郎在席座里,斟茶倒酒,陪喝陪玩陪睡,唱歌跳舞聊天,润滑气氛。
有权有势有钱的强大女人间谈生意,同样需要红玉男郎在席座里,斟茶倒酒,陪喝陪玩陪睡,唱歌跳舞聊天,润滑气氛。
大家都是人,勿论道德规则、法律规则,对于美色、情欲、肉欲、艺术的享受需求高度一致。
珠翠华丽,衣饰繁复精致,蒙着面纱的贵妇们在雅间里美酒微醺,放纵地聊着种种带颜色的荤话。
容色标志的龟公领着一排盘靓条顺的美男子进入雅间,任由女宾们挑选。书生样的,阳刚气的,阴柔型的,温润型的,妖孽型的,奶萌型的,贵气型的……万种风情,目不暇接。
一批不满意,嫌恶地拂拂手,再换下一批,直到每位贵宾身边都落座满陪侍的解语花为止。拉着小手,摸向大腿,荤腥地肉食,放浪地为所欲为。
偶尔有喝高了的女宾,扯住风韵犹存的龟公揩油,恶意挑逗为难。
“那都是些什么货色,咱看属小弟你最出挑,能说会道的,坐下来,陪姐玩儿。”
龟公赶忙往后躲,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从绿松石护甲套中扯出自己的手:“夫人莫取笑了,奴才早已人老色衰了,哪里比得上年轻人貌美鲜妍呢?”
一杯一杯,海量地喝,灌得头晕脑眩,敬完一圈赶紧带着没选上的红玉男郎往外撤,生怕强制留下,被如狼似虎的各种花活儿玩废半条命。
大腿翘二腿,独坐一人包房,挑了个看上去相对稚嫩的。堂堂七尺男儿,被迫出卖身体换保命,尊严践踏得粉碎,神色竭力自然,肢体努力放松,但还是流露出些许窘迫难堪,大概被卖进乌烟瘴气的欢场还没几个月。
全程压制骑位,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泄了火,酣畅淋漓,全身心每根毛孔由内而外地散发舒爽。
贤者哲学状态,完完全全看通透了。
管那么多无能为力作甚,世道自有世道的形态,何苦庸人自扰之。
人生得意须尽欢,渡众生不如渡自己,权力势力名利、钱帛金银珠宝、豪宅华邸、美食美人、古董字画,高高在上,什么都享用尽了,到老了才不会后悔。
立足于现实,脚踏实地,停止痛苦无望的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