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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笋时 第216节

姚宝樱火冒三丈:“为什么非要沐浴?就不能忍忍?”

“我出汗了。”

“我知道啊,但是那又怎样?”宝樱努力跟上他的思维,“你是觉得出汗了不舒服,还是觉得有异味?没有的呀,你平时都整个人都泡在花香里了,哪里有异味?”

他的长睫毛覆着眼皮。

他还在挣扎,但挣扎的力度很轻。姚宝樱趴在他身上便能轻而易举阻拦他,可见他挣扎得并不努力。

少女的呼吸拂在他脸上,他渐渐脸颊生热,晕红痕迹让宝樱目光闪烁。

而宝樱听到他低声:“所以,你不嫌弃我?”

“我怎会嫌弃你呢,”宝樱茫然,“你都香成这样了……我和你说呀,我走江湖的时候遇到的男子,臭烘烘好几日,人家都不觉得自己臭。你才两日不洗浴,哪来的那么多毛病呢?我哪里敢嫌弃你呢?”

宝樱心想我敢嫌弃你,我不要命了吗?

她自然是胡说八道,但他依然沉浸在她的甜言蜜语中,被她哄得神智迷离。

张文澜道:“可我想洗浴,是因为我想亲你。”

姚宝樱呆住。

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甜言蜜语一下子封住,她结结巴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脸颊则刷地一下红透。

趴伏在青年身上的少女,看到青年郎君眼皮缓缓掀开,流离的眸光落在她唇上:“我想与你亲吻,我怕你嫌恶我脏。”

他的睫毛轻柔展开,瞳眸入神地映照她:“樱桃,你嫌恶我吗?”

——这话,和问“你能不能亲我”,有什么区别吗?

他能把话说得这么惹人遐想,却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他想亲近她,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诱惑,都要找借口?不是让她同情,就是让她恨得想撕了他,再不就是让她心动。

他就这么不相信自己值得么?

宝樱心中是多么难过。

她因可怜而爱他,因承了张漠的刀法而要保护张漠的弟弟,又因自己与张二的多年纠葛而无法舍弃。玉霜夫人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呢?她更想知道了。

于是此刻,面对张文澜,姚宝樱半晌后只能闷闷道:“可我的风寒还没有好啊。”

她声音嗡嗡的,眼睛躲闪:“你不是怕我传染给你吗?”

“阿澜公子病上加病,明日病得起不来了,我不就是传染你的罪人?”她嘟嘴,故意说,“我不敢。”

他微微一笑。

他能屈能伸:“怕你传染的人,是恶人。我不是恶人,我不在意,我很期待自己能与你有相交处……樱桃,把病染给我,好不好?”

“不好!”姚宝樱斩钉截铁,从他身上爬起。

张文澜猛地伸手,扣住她后颈,将她压回去。

他力道突然这样大,而她膝盖一软,瞬间被他按回去,被他咬住了唇。

他一声轻笑,如火般擦过她耳尖。她起初还抗争,当他的气息钻入唇齿时,酥麻的触觉便如过电般,在二人之间激起。姚宝樱的脑子刹那间发麻,她也听到了张文澜克制不住的喘息。

他曲起腿,每一声喘,都让她呼吸艰难。

他是个胡来的病人,压根不在乎自己的病情,按着她后脑勺的力道加重,宝樱无法抵挡。也或许是,她亦为之沉迷,难以抵抗。

她早就受过他的蛊惑。

张文澜施展魅术惑人时,那种不动声色地钻入心肺、噬人血肉的刺激感,带来一阵阵的晕眩。

宝樱早在喜欢他这个人之前,就喜欢他的身体、他的皮囊。当他用自己的身体和皮囊当武器时,她纵使百般努力,也承受不住。

姚宝樱牢记得他还在病中,不能任性。她非常勉强地控制自己的意识,去推他的肩。

她气愤:“你总骗人。你骗我亲你,都要用沐浴这个借口。你嘴里没一句实话,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张文澜喘着气,漫不经心笑:“你生气吧。”

他揉着她的腰肢,微热的手贴着她肌肤,激得她一阵战栗,又惶然畏惧。

少女的衣带像在海水中散荡,他的手指变成了游蛇,一点点攀爬。少女的肌肤软热如雪如酥,他神魂战栗,意识混乱。他本人像藤萝上的冰冷蛇皮,窸窸窣窣间贴着她的腰肢,勒紧她,缠绕她。

姚宝樱难以摆脱,气怒间瞪大眼睛:“我生气,你竟然无所谓?你不喜爱我了吗?”

张文澜在迷乱中,抬脸,朝着她笑:“你若生气,我无非再哄你便是。”

宝樱:“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我很难哄的!我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我现在抵抗力越来越高了……”

“那我就加大刺激,”他心不在焉,又在呼吸凌乱中渐渐不满这若即若离的碰触,他翻身间,将二人姿势换位,将少女压在枕间亲吻她,他手揉着她粉白脸颊与被亲得水润的唇瓣,“哄你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无非是用我的脸与身体,你不是一向喜欢吗?”

他一起身,乌发凌散而下,唇红齿白,像个水妖一样摇曳生昳。

身下少女被压住手,尖叫:“长生辫!我的长生辫……”

“明日再编,”他眉目染着烛火光,咬住她指尖笑,“你怎么这么相信这个?傻不傻?”

“你才傻……不信怨子怨女的人,就得不到怨子怨女的庇佑。”

“但是余杭的《

钱塘怨》这出戏,明明是鬼神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