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嘴硬:“不知道。”
他说着不知道,可是表情却是很不服气。
“你别跟我横。你几斤几两,我清楚。”
东子恨气。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东子憋不住了,他头脑一热:“橙姐,你知不知道你发病那段时间,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
蒋方橙说:“老娘要知道,还他妈问你。你别他妈给我卖关子。你本事还没大到可以骑到我头上,就给我老实点。”
东子挨骂相。
后来真老实了。
不过。
“宴儿,姐给你日,姐给你日,你回来好不好。”
东子说完都觉得他妈臊嘴。
他拿起盘子就往外埋头气冲冲走。
蒋方橙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随宴走之前,那段时间,他发病。
说喜欢自己,还说想让自己收拾他。
怎么收拾,玩他的那种收拾。
她没当回事。
后来他走了。
蒋方橙竟然把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三哥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三哥今天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全然没有重逢的喜悦跟感动。
蒋方橙哀嚎一声,就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女人,女人。
这辈子活着可真坎。
【想见面。】
【之后吧。】
【不是你说的让我选吗,我选你,还不成吗。】
【你在哪儿。】
没人回。
【是不是在家。】
【我来找你。】
她开车出去。
到了公寓,却发现空空如也。
陈玄生的东西,早就搬了。
【你几个意思?你出来见我。】
【现在!立刻!马上上上上上!】
蒋方橙被逼急了。
她又飙车去了湖边别墅。
那里也没人,以前那个住家阿姨,又重新找了回来。
蒋方橙敲门问小芸呢。
阿姨认出蒋方橙。
她说芸小姐被选中当了国际交换生,去了美国学习医学,因为走的比较急,芸小姐说她有留礼物给蒋小姐你,不过是拜托她叔叔交给你。
屁!
她什么都没看到。
她问:“那你知道陈玄生去哪儿了吗?”
阿姨老实交代:“陈先生去寺庙了。至于去了哪儿座,他没说。”
蒋方橙不肯信。
她天天来别墅找。
直到有一天,阿姨讲话开始支支吾吾。
蒋方橙知道他回来了。
但是他就是不肯见自己。
出了门,她不甘心。
外面的湖看了千八百次了,然而都只是看。
蒋方橙没上车,直接就往湖心跳。
她会游泳,但她不游。
她等自己往下沉。
那时是冬尾,天气依旧很冷。
湖心是透骨的凉。
才沉下去没多久,扑通一声,也有人跳了下来。
一只手伸过来,拉着自己往湖边游。
蒋方橙当时心里想,他还是来了。
他要不见自己,自己就有的是法子折腾。
她不仅要折腾,她还要折腾他一辈子。
出了湖水,她湿淋淋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抓着人的衣服紧紧。
闭着眼睛,她冷得瑟瑟发抖说:“别想让我放过你。”
男人的臂膀结实,稳定。
她一路连颠簸都没有,就这样安然地被抱上车。
直到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姐姐,我求之不得。”
蒋方橙吓得立刻睁开眼睛。
不是陈玄生,而是梁宴。
他正在帮自己系安全带。
蒋方橙想逃。
可是车里其他地方都上了锁。
只有他站着这扇车门能出去。
她要真往前,不就是往人怀里扑。
所以她下意识抬脚,要蹬。
只是才抬起来,蒋方橙的脚踝就被人的虎口直直握住,大力的,挣脱不开的。
梁宴抬起她的脚,不顾她的挣扎,放自己的脸边,蹭她的腿。
“姐”
他呢喃的、缱绻的,小狗眼的望向她。
“我们又见面了。真好。”
“这次,我保证,我们之间再也没有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