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猫一整夜都没?有说话。
白天的时候更不用提。
木法沙甚至也不带小粉花回来了。
最开始的时候, 元枝还试图打破两猫之间?僵硬的氛围,主动?找找话题。
可木法沙原本就是一只不怎么爱说话的猫,在这样的气氛下, 除了最基本的回应以外, 更不会再?多说一句话了。
元枝在这哑巴猫身上碰了几次壁以后, 粉鼻子气的皱起来, 气鼓鼓的,扭头?就走,也不愿意主动?跟狸花猫说话了。
它再?也不会和这个?锯嘴葫芦讲讲话了!
两只猫就这样开始冷战。
元枝身体不怎么舒服, 总觉得身上又是热又是冷, 四条腿还酸酸软软, 强撑着?找了点东西吃,回到?窝里再?面对一言不发的木法沙,它只觉得头?都要痛了。
它肯定是得了什么绝症。
晚上,元枝看?着?小窝顶上盖着?的塑料纸, 看?着?那塑料纸边缘翘起来的破损处随着?风摇摆, 委屈和生气结伴而来,让它心里堵的慌。
它得了绝症了。
它再?次想到?。
它身上很不舒服, 脑袋也昏昏沉沉,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病。
也许就是被那只破鸟传染的。
它这些天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也没?有受过伤,唯一能和其他动?物联系起来的, 就是那天被那只烂屁股鸟啄了一下屁股。
打那天以后它浑身就不舒服起来。
鸟类浑身的体温比较高?, 很容易携带病毒,兴许就是这个?原因?。
大学城里没?有动?物医院,出了窝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社会猫盯着?。
木法沙还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始青春期叛逆。
真是天亡它也!
它伸手拨弄着?墙上的红砖,发出咔咔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它的心此刻的感受一样,酸涩难忍。
它往后倒,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猫,还没?接触两下,那狸花就像故意的一样,往外挪了挪,好像不想和它接触。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猫!
元枝简直要流眼泪了。
好吧,就这样吧,谁都不要管它了!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反正它也是没?人爱没?人喜欢没?人在意的小猫咪了!
它得的这个?病应该不传染,因?为?木法沙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甚至变得更有精神了,每天都会很晚才回来。
孩子大了,不服管了,不爱跟它接触了。
元枝心酸的不行,指甲在墙上抠来抠去,就是不愿意睡觉。
它俩生活在大学城里,为?了更好的要饭,提高?生活水平,作息习惯已经变得和人类差不多。
元枝更是贪睡的很,天一黑它就要回窝睡觉。
可现在,它一点睡意都没?有。
它甚至想跑出去,在墙上蹭一蹭,在石头?上磨一磨。
不管怎样,先止住它身上和心里的痒才好。
这个?病这么厉害吗?怎么对猫的影响这么大?
再?看?看?旁边一无所知的木法沙,它生气了,重重的“哼”了一声。
明天!
明天它就要离家出走!
反正它已经得了绝症,不管是被那猫老大打死还是得绝症死掉,最后都是一死。
它明天就要离家出走,如果侥幸没?被猫老大拦住,它就要给自?己找一块清静的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在里面,把那个?地方?当做自?己最后的归宿。
它再?也不会和木法沙说话了。
它心里愤愤的想着?。
旁边躺着?的木法沙却并没?有它想象中的平静。
正相反,狸花猫正用自?己全部?自?制力努力压制住身体里的冲动?。
它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它只知道,从那次它们吵架以后,元枝身上的香味就越来越浓郁,越来越有诱惑力。
有时候,甚至让它不敢靠近。
它隐隐意识到?可能会发生的事?,怕自?己靠近以后,发生的什么会让它无法控制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