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剧情全部过去,她也没瞧见季御商的身影,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放下心来。
真的没有季御商。
难道是剧情出错了?
玉昙揪着锦被,想起上一次,她攥着玉鹤安的袖角,让他陪了她一天一夜的事。
“阿兄,若是我睡过了,你晚间直接走便是,不用等我……醒……”
“嗯。”玉鹤安已经在书案后温书了,“怎么最近没瞧见兰心?”
兰心被她支出去照顾梧娘了。
她撒谎总容易脸红,扯过锦被挡脸,小声道:“她家人病了,我准了她的假,让她回家照料了。”
玉鹤安头未抬,未再追问此事。
玉鹤安没再追问梧娘的事,是不是信了她的话了。
她有点惴惴不安,脑子越想越乱。
又过了会儿,玉昙挪开被子,得想些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偷偷打量玉鹤安。
冬日里也穿得单薄,着月白长袍,领口处有一圈防风毛领,肩头的绣纹也是典雅云纹,像银霜,瞧着清冷不近人情。
玉鹤安穿艳色会是什么样子?
他惯常穿得素净清雅,艳色只有等他大婚了,剧情里他没有提他的姻缘,大概是时间很靠后了。
她大概瞧不见了……
她有点失落,若是以后能偷摸回来瞧一眼也好。
转念又想,为何只有靠近玉鹤安才能睡着,她琢磨过。
约莫是幼时陪伴留下的依赖,待在他身边觉着安心,或者是在剧情里,窥见他是对她没有恶意之人。
在坠入梦乡之际,她忽而想明白,玉鹤安带着书卷来,本来就是来陪她的。
这个念头在她脑子里闪过,让她欣喜又担忧。
玉鹤安是不是知道她睡不着了,会不会顺藤摸瓜查到她的秘密。
小时候玉鹤安总是能一眼看穿她撒谎,还好这次,她长大了,撒谎的手段也高明了,玉鹤安没能发现。
她还能在侯府好好度过一段平和的时光。
*
因着她的脚受伤,玉鹤安自从发现她梦魇后,这半个月皆是他到她的院子里。
倒是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子,她的睡眠好了,整个人都透出懒洋洋的舒坦劲。
只是剧情似乎出了差错,总是莫名其妙地来,但她查找了很多次,没有季御商的身影。
好在每次玉鹤安都在她身旁,拂去了她的尴尬,她不敢想若是这些事情,落在其他郎君身上,她当如何。
玉鹤安在她小案看书时,她分明只是去够小案上的账本。
剧情毫无预兆直接开启,她意外跌在玉鹤安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堪堪抓住玉鹤安的衣领,雪松香离得极尽,她的心跳快了些,宽大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腰,托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歪倒,“当心些。”
屋子里烧了地龙,她穿得衣衫单薄,隔着几层布料,她甚至能感觉到手掌暖得吓人,她身子一哆嗦,直接站了起来,忘记她脚还未全好。
这一次跌得更近了。
“阿兄,我不是故意的。”
玉鹤安沉默了几息,双手托着她后腰,让她稳稳起身,在一旁坐好。
托着她腰的手,带着几分难以克制的轻颤,像是极力压抑下,还难掩的厌恶。
她忽而想起,最初在李府,她登上玉鹤安的马车,不小心和他摔在一块时,玉鹤安也是这样。
她那时候误以为是灯油滚烫,灼烧肌肤太痛,现下想来。
玉鹤安是嫌恶和人接触的。
她撑着身子离远了些,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了,她回头,玉鹤安的神情还是如平常般冷淡,也未在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瞧见厌恶。
她松了口气。
好在玉鹤安不计较,这些剧情过得简单。
因着这些事,奇怪地发生她和玉鹤安之间,她总害怕出错,惹玉鹤安生厌。
剧情开启时,她不自觉想离远些,可是剧情不能让她动分毫,她甚至觉得难熬的剧情,如果是玉鹤安也没什么。
剧情离去时,又忍不住想要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