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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户女 第112节

她二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两日,下人们当然神情闪烁,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夫妻恩爱也没什么好说的。

贺氏倒是很羡慕,要知晓四婶今年三十了,有那等成婚早的,可能都做了婆婆,她却还活的跟小姑娘似的,丈夫迷恋她,儿女懂事,这让她看起来十分年轻。

好容易萧景时开始办差了,妙真有些精神不好,很想睡觉,没想到阮家的人匆匆过来了:“徐大夫,我们夫人受了惊吓,肚子疼,还见了红。”

妙真一听,立马叫上芙姐儿一道过去,只有在做中学,才能迅速成长。

过来傅家之后,她已经听阮氏身边的丫头说了原因,原来、阮氏因为有了身孕,傅煜也怜惜她,这次就没有让她准备祭祀了,甚至直接取消了。

但也就是这个时候,阮氏连续收到了几张带血的婴儿画,这让阮氏惴惴不安,今日早上起床,阮氏精神恍惚一直害怕,就见了红。

“怎么会这样?”妙真听着都皱起眉头。

芙姐儿在一旁听了也害怕,她觉得这应该算是内宅阴私了。

到了傅家之后,傅煜见到妙真,连忙道:“徐医女,麻烦你了。”

傅煜不愧是做到巡抚总督这样地位的人,妙真不爱别人称她萧恭人,如果单独称呼她徐医女,她更爱听。

“您放心,我和令夫人关系很好,肯定会好生医治的。”妙真笑道。

说完话,她们母女快步进去,妙真把完脉后,见阮氏依旧虚弱,不由道:“怎么汗涔涔的?我先帮你把汗擦干,等会儿才能艾灸保胎。”

大抵有妙真过来,阮氏才捂着脸,深觉恐惧:“徐姐姐,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在诅咒我,甚至在暗处要害我呢?”

“你自己想想近来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妙真其实心中有了猜想。

阮氏听她提醒,又摇摇头:“不会啊,以前我有身孕,她们虽然是前头那位的下人,可也没有这般。”

妙真提醒道:“不是说今年忌日的祭祀你们不办了么?”

“那是因为我的确有些体力不支。”阮氏很是懊恼。

妙真又帮她擦干汗,“我奉劝你早日揪出凶手来,如此才真正平静,若一时姑息,将来就是养虎为患。”

她深知阮氏性情人如其名,有些软弱,也可以说是优柔寡断,原本就觉得自己做继室是鸠占鹊巢,不愿意发作。

自然这也是妙真的推测,多半是傅煜先妻的下人。

说话间,妙真亲自带着芙姐儿在次间熬药,还对她道:“如果你发现有时候是内宅阴私,那么最好自己熬药,否则一旦里面被人加点什么,做大夫的难辞其咎。”

“娘,我还以为您会更关心是谁送的画呢?”芙姐儿道。

妙真笑道:“做大夫的第一件事情,先保护好自己。”

芙姐儿不解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这般会害人,尤其是害小孩不能忍。”

“是啊,别说话了,等会儿我艾灸,你在旁看着啊。”妙真教导女儿。

母女二人熬完药,先让阮氏喝下,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妙真又帮阮氏在足三里、肾俞、关元等地方艾灸,上晌来的,一直到晚上才家去。

还好阮氏卧床躺了半个月,胎儿终于保下,傅煜也下定决心查出作坏的人,那人正是他先妻原本身边伺候的大丫头,她正癫狂的朝着傅煜喊:“你装什么情圣,我们夫人过世后,你所有的怀念不过是做做样子,娶了阮氏之后更没有我们夫人了……”

傅煜冷冷的看着她:“我怎么样也不是你害人的理由。来人,拖下去打四十板子,送到庄子上做苦力。”

……

在阮氏彻底没事后,妙真伸了个懒腰,对萧景时道:“真好,那些害人的人被打发了,如今孩子也保住了。我还担心傅大人会姑息,心里为阮妹妹捏了一把汗呢。”

萧景时好笑的看着妙真:“傻真真,有的人做事是以强制强,有的人却是以弱制强?看似她最无辜最善良最可怜,其实这所有的获益者不就是她么?”

第95章

是年八月,肇哥儿院试未过,妙真去信给儿子,让他别着急,还说科举都是越考次数越多,经验就越丰富。

“咱们大郎今年也不过十三岁,就是明年没有院试,后年有,那他还不到十五呢。”妙真掰着手指头算。

萧景时笑着看妙真俏皮的样子,心里痒痒的,只不好说出来,笑道:“是啊,我记得我当年也是十六岁才中秀才呢。”

妙真听他说这个,不由笑道:“我爹爹正是看到你的文章,又去打听你的为人,才很想让我嫁给你的。”

徐二鹏胆大心细,他不完全是看萧景时家世,一定是非常中意这个人的才干的。若非是他一眼看中萧景时,如今就没有他们这一段姻缘了。

原本曾经极度痛恨这场亲事的萧景时,现下听到只是莞尔:“岳父还真是慧眼识珠,真真,你嫁了我是不是觉得很好?”

“当然了,你现在对我是越来越好了,又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妙真笑睨着他,有一种很满足的意思。

萧景时听到“温柔”两个字就轻咳两声。

妙真拉着他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煞是好看,她拉在唇边吻了一下,这让萧景时顿觉晦涩难耐,幸而妙真又握着他的手,似乎不愿意做什么,只是道:“通过傅家的事情,我觉得咱们不要等人死了,再去如何表现,还是好好怜取眼前人。”

“原来在想这个啊,反正你无论怎么样,我只有你一个人。”萧景时说的是真的。

妙真挑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人性最复杂了,她相信此刻萧景时说的是真的,但将来就难说了。

她们夫妻把信送到苏州去,肇哥儿没有考中院试,打算月余后,再入秋白书院,此刻他也没有颓废,而是从外面搜罗许多书在看。

其实他越看话本子,越觉得四书五经重要,是以放松一下,就开始读书了。

十月初准备入学的时候收到了爹娘的来信,这次娘对自己很宽容,还安慰他说他现下年纪还小呢,爹爹则还是一如往常,说他自己是十六中的秀才,而自己比爹提前一年开蒙,若十五岁不中,就没脸见人。

以前小时候娘最严格的,几乎是严母慈父了,如今颠倒了,正是严父慈母,但不管他们二人身份如何转变,肇哥儿都很受用。

他现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若没中秀才,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就还是个小孩子,说话无声,没人会真正重视他的意见。

想到这里,他放下刚看的话本子,决心学一个时辰,看两炷香的话本子,如此劳逸结合,倒是越学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