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利歇尔愣住了,心砰砰跳起来,虽然这?不是诺尔顿第一次对?他笑,但是他已经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笑了。
“你在?愣什么?”诺尔顿眼底泛起一丝疑惑,问他。
不太对?劲,利歇尔想。
但下一刻,喜悦就像一条浅浅的溪流一样流遍了他的身体。
面对?诺尔顿的疑问,利歇尔表面从容,实际上他手脚僵硬,四肢很不协调,甚至还差点打掉一个杯子。
他看着诺尔顿喝下了他倒的水。
他想,是不是诺尔顿想开了?
尽管诺尔顿的态度变得毫无征兆,也很可疑,但是利歇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不愿去?深想。
只要诺尔顿愿意放下靠近自己,他可以不追究其他的,他太迫切了,于是这?么告诉自己。
他对?自己说,一定是自己的手段有效,所以诺尔顿妥协了。
诺尔顿今天?主动邀请他留宿,依他了解,如果不是因为爱一个人,留宿这?种事?情依诺尔顿的性格就算杀了他也做不出?来。
利歇尔垂眸,心底的喜悦越来越满,几乎要溢出?来。
夜晚,诺尔顿的发作期来了,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再被拒绝,再被讽刺,他轻柔地?抚上诺尔顿因情欲而泛红的脸颊和耳廓。
他小心翼翼的就像对?待来之不易的珍宝一样。
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他轻轻抱住诺尔顿的身体,把头埋在?颈窝前,鼻翼擦过锁骨,沾满爱人的体香。
“可以了吗?”
呼吸声?不规律地?响起,时而轻缓时而粗重。
“我能进去?吗?”
他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却在?下一刻又低下头去?。
“好像还不行。”
他有些懊恼。
“现在?呢?”
最后,他的爱人忍无可忍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别磨蹭了。”
夜晚,一颗流星滑落进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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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是利歇尔从未感?觉过的幸福,他想,幸亏诺尔顿杀了他,幸亏他一时兴起接近了这?个人,尽管手段不耻,幸亏他得到了他……
有这?么多幸亏。
幸亏他们最后走到一起。
他看着熟睡的诺尔顿,有些恍惚,情不自禁想要去?搂住他,却又不忍打扰。
这?感?觉比曾经在?梦里经历的一切要好上千倍万倍,因为他不再感?到空虚。
明天?,他想,深渊的夜太黑了,他们一起搬去?一个明亮漂亮的地?方,就像梦境中那样。
他们会旅行,踏足大陆每一处值得去?的地?方。
深夜,刚刚进行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活动,利歇尔想要倒一杯水,没想到诺尔顿却先他一步起身。
这?些天?他们形影不离,利歇尔早就已经取下了锁链,他靠在?床头,看着诺尔顿来之不易的主动。
他注视着这?道?背影,微微失神,想着好起来了,却没有注意到诺尔顿的手在?杯沿停留的时间过久。
他接过诺尔顿递来的水,喜悦在?胸腔蔓延,却没舍得立刻喝下去?,而是摩挲着杯子,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明明很累,怎么突然想着要给我倒水了?”
诺尔顿表情依旧淡淡的,说道?:“想着你渴了,可能想喝。”
利歇尔指腹不受控制的来回摩挲杯子,速度明显加快,面上却一派镇定,故意眯眼打趣:“你这?么主动,不对?劲。”
诺尔顿不说话了,他心里一慌。
“唔,除非你愿意喂我,你懂我说的是什么,亲爱的圣子殿下。”他揶揄道?。
诺尔顿含了口水,水被一点一点渡到他口里,他迫不及待地?卷着,喝着,像匹不知餍足的狼。
他亲吻着诺尔顿,又是一阵酣畅淋漓之后,很快陷入了梦境。
时间过了很久,利歇尔觉得自己做了好长一个梦,但是梦里的内容却都记不清了,一股毫无来由的心慌惊醒了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枕头旁边。
怎么是凉的?
他一下子翻起来,困意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