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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辞现在的脑袋里只有不断刷屏的问号。
怪不得那群弹幕都在说这个袖扣很重要,之后会出现。
傅宴礼这个傻子脑子那么小,连自己被其他人针对了都不知道。
【你想要诅咒他什么?】
【出门摔个狗吃屎,表白的时候永远买不到鲜花。】
徐闻辞无语了,他以为有什么阴谋,结果是这种小儿科的恶作剧。
有些小看他这个算命师的名声了吧。
死寂的弹幕突然蹦出来:
【怎么是白月光拿到了攻的袖扣???[惊吓][惊吓][惊吓]】
【白月光拿着袖扣要干什么?[瞪眼][惊讶]我怎么记得这个袖扣的作用是后期坐实攻与白月光的流言?[挠头][挠头][挠头]】
【我倒是不惊讶这个,我真的很好奇攻拍的那个砚台到底有什么用?[打哈欠][打哈欠][打哈欠]】
【可能砸核桃比较顺手吧[摸下巴][摸下巴][摸下巴]】
【那不是送给受了吗,应该任由受处理吧[皱眉][点头]】
【那个袖扣真的很奇怪呀[捂嘴]你们别讨论核桃了[无语]】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肯定][肯定][肯定]起码这样攻和受压在心底的矛盾可以早点解决[叹气][叹气]】
对一切不明所以的傅宴礼:……
等等,他还没有同意他的袖扣有这种作用呢?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出现这么歹毒又这么儿戏的计谋?靠袖扣确定恋爱关系?!
徐闻辞打了一个哈欠。
这种问题有傅宴礼思考就够了,他真的要睡觉了。
傅宴礼微笑,易裴,你真是好样的。
看起来徐闻辞好像睡着了。
他睡觉的时候爱缩成一团,像一团圆滚滚的饺子。
半个脑袋缩进被窝里,蓝色的短发被枕头揉得乱糟糟的。
这样,真的好可爱。
傅宴礼轻手轻脚地走出阳台,认真盯着徐闻辞露出的半个脑袋。
不能盯太久。
他看了几秒钟,偏头,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其实,在很久以前,总是有人盯着他,认真打量着他这个年纪轻轻成为傅氏集团总裁的人。
在他七岁的时候,被迫开始学习继承人课程的他也被迫承受着那种目光。
或许他并不适合管理集团吧。
但他不得不管理,不得不学习。
哎。
或许这就是主角的身不由己吧。
烦恼。
【受睡着了,攻怎么走了?[挠头]】
【可能是去冲凉水澡了吧。[微笑][大笑][狂妄大笑]】
【楼上,不许开车[严肃]】
【冤枉[哭哭][哭哭][哭哭]我没有[大声哭泣]】
傅宴礼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弹幕。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路灯下的身影被渐渐拉长,周围没有一个路人。
他换上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戴着一副白色蓝牙耳机,平时的露额短发被放下,碎发蓬松,在昏暗的路灯下,有几根不听话的碎发翘起来,随风轻轻晃着。
淡紫色的眸子在光下似乎流淌着一种说不上的冷漠,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老板,这次的新品保准您满意。”
眼前的人围着围裙,点头哈腰。
闻着蛋糕的香味,傅宴礼点了点头,接着冷漠地偏过头,“明天送到这个地址,两份。”
“老板,您这次研究的新品还没有上市,但所有的师傅都尝过了,绝对会是下一个爆品。”那个眼里似乎有星星,满眼都是对傅宴礼的崇拜。
傅宴礼的尾巴差点翘起来,但还是佯装冷漠,“行吧,我明天试试。”
其实西乡楼的经理对傅宴礼也很好奇,这个人每次来都是为了研究新的甜品,但是每次都不尝,似乎舌头对甜品过敏一样。
但偏偏每次他研究的甜品都能大爆特爆。
这是一个怪人。
走在路上,傅宴礼低头,数着自己的脚步,突然想起徐闻辞醉酒后自己问的一个问题。
当时徐闻辞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剧本世界搞的鬼,不符合任何逻辑。
那时,徐闻辞彻底醉过去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反正肯定是骂他的话。
他偏头,没有太在意。
他刚想抱起徐闻辞,徐闻辞靠在他的肩膀处,睁开了眼睛,晃脑袋,似乎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又重新闭了眼,伸手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他的脑袋撞到他的胸膛,他全身都僵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随即,徐闻辞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依靠,便拥抱在了一起,鼻端嗅着有些陌生的苦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