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你杀了文哥然后栽桩陷害给我, 毕竟你心胸歹毒, 大家都知道。”
陈颂冷笑:“甘川,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昨晚一直在万豪,有监控视频作证,你昨晚在哪儿?”
甘川直接说:“我做了一晚上。整栋楼都可以为我作证, 声音特大, 你要找人给你描述描述吗?”
在旁边的柳之杨调整了下坐姿,把自己衣领往上拉了拉。
陈颂被他气得不轻,看见柳之杨手上的戒指, 冷笑:“怎么?你们结婚没办酒席?”
甘川说:“办了啊,没请你。”
陈颂白了他一眼, 也知道他没说谎。
那奇了怪了,这人到底是谁杀的。
“别的我不管,但人是死在你甘川这里的, 和你脱不了干系。”陈颂说。
“那你就当和我脱不了干系吧,”甘川继续磕着瓜子,“接下来你要怎么办,报警抓我吗?”
陈颂怒了:“甘川,你态度放端正点,文哥是伐木场老人了,人死在你工地,你不应该负责吗?!”
“你要我怎么负责,给钱?”
陈颂说:“所有人停工,直到找出凶手为止。”
甘川听笑了,他用瓜子壳丢向陈颂:“目地就是这个吧,把工程拖着拖着直到把我拖垮。”
陈颂说:“是你先害死了文哥,什么叫我的目地?”
“那我也告诉你,水坝一天都不会停工。”甘川说完,拍拍手,起身往会议室外走,“你一个人好好想想吧陈副总。赔偿金我可以拿,别的免谈。”
柳之杨收拾好桌上文件,跟上甘川的脚步。
陈颂见他这样,慢条斯理地拿出电话:“喂,告诉兄弟们不回林场了,抄家伙,只要看到水坝有工人干活,上去打一顿。”
甘川的脚步停住。
陈颂看向他,对他歪了歪脑袋。
“耍流氓是吧。”甘川说。
“没你流氓。”陈颂说。
甘川给柳之杨一个眼神。
柳之杨迅速拔出枪,指向陈颂。
速度之快,根本看不清。
陈颂懵了,原本在后腰要拿枪的手也顿住,只能双手举过头顶。
“柳之杨,你要杀了我吗?你敢杀吗?”
柳之杨充耳不闻,握枪的手很稳,靠过去,抽出陈颂的枪,丢到一旁。
甘川走到陈颂面前,拍上他的肩:“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耍流氓。”
……
“害死文哥,诅咒你们工地之后天天出人命!”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自己晚上跑来上吊的!”
“人都死了,你们还说这种话!你们有人性吗?兄弟们,好好教训一下这群工人!!”
两方冲突再起。
雷蹲在一旁看着。老板没说话,他就不闻不问。
他心里也明白,真打起来,绝对是工地吃亏。
这时,柳之杨和陈颂出来了。
柳之杨一手按在陈颂肩上,一手拿枪指着他的太阳穴。
为首的伐木工强子看见,大惊失色:
“快别打了!看陈老板!!”
甘川慢悠悠地从楼里出来。举起手,让众人安静,说:“你们陈老板有话讲。”
陈颂恼怒地看着甘川,没说话。
甘川笑笑:“陈老板说,让你们这些挑事的伐木场工人全部回去,否则我一枪打爆陈老板的头。”
“甘川,你别太过分!”伐木工强子横眉竖眼,气冲冲地朝甘川走去。
“哎呦陈颂,看来你的工人都不是很关心你啊。”甘川说。
柳之杨用枪口使劲抵了一下陈颂的脑袋,陈颂忙说:“站住,别过来!”
强子赶紧停住脚步。
陈颂深吸一口气:“强子,你们先回去,守好场子。”
“老板……”强子还要说什么,被陈颂喝住。
“你真想让我死吗?!”
强子不敢说话了,往后退了两步,带着众伐木工离开。
等一群人消失在山腰,陈颂才说:“甘川,可以了吧。”
甘川笑起来,“陈副总别急,当然不会杀了你。只是言老大死后,我们就没有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