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冬麦悄悄的用定国公的衣服包了只烧鸡,然后丢到京郊的那些野狗群里。
果然,不到一下午的时候,一套完整的衣服被野狗撕咬的七零八落的。
看着已经不像样的,还带着油点子,七零八落的锦袍和里衣,冬麦满意的不行。
不错,就是有油点子也没事。
反正回去后还要撒点血上去。
冬麦还是聪明的,没单纯到想着在手上拉个口子放点血出来。
她是让厨房那边杀鸡宰鸭的时候,放的血留点新鲜的给她。
在浇了一碗鸡血在那堆破布片上后,冬麦发现个问题。
好像血迹有点太新鲜了......
冬麦仔细回忆了一下,那种时间长的血衣是什么样的......
哦,有点发黑,不是这样鲜红的。
还有,时间长的血衣应该是都浸透到衣服里面了。
但现在是要怎么样把这些血衣做旧呢?
这是一个大问题。
但是,不管什么样的 问题都难不住我们的冬麦。
她只托着下巴,看着那对破布片想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想出办法来了。
冬麦先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把所有人打发出去后,把那堆破布片在泥地里滚了一圈。
沾了泥土,看着泥土的颜色和血渍的颜色都分不出来了,又把那堆破布片埋在了院子的海棠树下。
三天后,她才把破布片挖了出来。
这时候,那堆血衣破布片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不管是谁来看,都只会认为这是从死人身上撕下来的一些破布片而已。
泥土,还有已经发黑的血渍黏在一起。
不错,很像!
冬麦满意的将那堆血衣包了起来,准备在今晚就去找上官槿复命。
她能想象的到,当自家小姐看到自己辛苦准备的这些血衣,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当晚,上官槿先是去看了老太太,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然后又去看了两个女儿,嘱咐了她们早点休息。
训了一下和七皇子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什么的三个儿子。
一直到亥时,她才带着两个小丫头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到院子门口,冬麦正抱着一个包袱在等她呢!
“有事?”上官槿笑着问道。
“嗯!有事!”冬麦认真的看着上官槿,然后还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包袱。
上官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肯定是交代冬麦的任务完成了呗!
“你们俩也都回去休息吧,有事情我会叫你们的。”上官槿说着就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回到院子的偏屋休息。
自己带着冬麦往自己的屋子走。
两人踏进上官槿的屋子,冬麦还贴心的将门给关上,插上插销。
“小姐,您交代我的任务完成了,您看看,还合心意不?”冬麦当着上官槿的面打开了包袱。
看着那对破布片,上官槿眯了下眼睛。
看不出原本衣服的颜色了,但是摸着料子应该是上好的料子。
上官槿又凑了过去闻了一下。
血腥气不是很重了,但还是能闻得到。
还有一股子油腻发臭的味道。
不错,到时候只要自己咬死了这就是定国公经常穿的那件锦袍就行。
“用的什么血?”上官槿笑着问道。
“嘿嘿,鸡血!本来想把手划个口子的,不是都说人血和那些牲畜的血不一样吗?
但我想着,要是手上拉个口子,就不好做事情了。
反正都是在泥地里滚一圈,到时候肯定看不出什么颜色了。
就用了鸡血!
厨房的大牛帮我宰了两只鸡呢!
总不能说,为了弄这两件血衣,再去伤个人吧!”冬麦认真说道。
上官槿点头称是。
她就知道,不管什么任务交给冬麦,她都能完成的很好。
将包袱重新包好,上官槿已经打算明天亲自去一趟娘家了。
和上官家的老太爷商量一下,肯定能得到老太爷的支持的。
只要老太爷出面了,那自己不管干什么就都有个商量的人,底气也会更足一点。
上官槿正想鼓励冬麦几句,让她以后再再接再励,争取能当上定国公府的二号实权管家......
冬麦却是皱了下眉头看向上官槿的那个内室。
“小姐?屋里有人?”冬麦对着上官槿示意了一下口型,然后还指了一下。
上官槿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她是那种在内室藏人的人吗?
见上官槿也紧张,冬麦一下子就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