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骨灰后,韩家二老百感交集,心中到底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他们收养了一个远亲的孩子,记在儿子名下,也算续了香火。
远在京城的林悠听到系统提示后,却大为震撼。
“崽,楚崽崽!韩琪歌死了!”林悠不可置信,他怎么就死了??他不是大反派吗?不是还要搞事情造反的吗?
“阿姐怎么知道他自己死了?你会接到通知?”楚南风一边接过小贩递过来的芸豆卷儿,一边数了几个铜板递过去。
“有通知,说韩琪歌已死,任务完成一半了。”林悠随口答了一句。
她在街上扫视一圈,又喊着,“楚南风,东边那家卖炸年糕的,排了好多人啊,味道肯定也不错,我们给干娘小妹带一些回去。”
楚南风无奈,现在不应该查看任务完成规则,和完成的具体原因吗?!
算了,在这里阿姐是没心思看了,回去后再说吧。
买了炸年糕,又打包了两份炸酱面,还去了集市买了几个存放至今的苹果,直到两个手都提的满满当当,楚南风才往回走。
至于为什么没买他自己的炸酱面,当然是他刚尝了许多小吃零嘴儿,已经吃饱了。
罪魁祸首林悠还在一旁念叨:“楚南风,你这饮食习惯不太健康啊,咱们要吃的清淡些,不要重油重糖,不然以后会得三高。”
“好的,下次阿姐记得提醒我。”楚南风能怎么办,只能点头答应下来,对她这种选择性失忆毫无办法。
距离过年还有十几天的时候,楚南风的宅子终于修整好了,家具摆件不是精品,也是准备齐全了。
宅子虽然不算大,但也需要人手维护的,他又去牙行里,买了几个老实巴交的下人。
一个守着门房,平时还帮着跑跑腿的小厮,一个洗衣做饭洒扫的婆子,还有个比楚晴大了两岁的小丫头。
钱家的客院到底不方便带太多人,小厮和婆子就先安排在新宅子那边,看一下屋子,顺便打扫下院子。
被起名林豆豆的那匹小马,有了属于自己的马棚,雇佣来的车夫也跟着住在了门房,相互有个照应。
名叫小红的小丫鬟,就先跟着楚母和楚晴,帮着做一些零碎的活儿。
现代的新闻里,有过不少欺负孩子的保姆,林悠不放心的盯了几天,见这个小红还算老实,干活也不偷懒,才放下心来。
作为楚南风的头号小迷弟,在得知了楚南风的搬家计划后,钱有才特意找算卦先生请期,问年前哪天适合乔迁新居。
得了某人吩咐的刘瞎子,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来回算了半天才得出一个日子:“腊月二十七。”
“这离过年也太近了吧,先生还能算个靠前一些的日子吗?”钱有才急忙往他手里放了个一两的银锭。
刘瞎子利索的把银子揣了起来,高深莫测的说:
“你算的这要迁新居的,可是位举人相公?这位相公年纪不大,却是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之人,前途无量,了不得啊。”
“不错不错,先生当真是神机妙算!”钱有才眼睛一亮,这是遇到高人了啊!
那算命先生捋着胡须继续说:“我选的这个日子,对他明年春闱是有莫大好处的,万万不可往前提了。”
“好好好,那就听先生的!”钱有才又给了一两银子的卦金,才兴高采烈的回去,把日子告诉了楚南风。
“这日子也太晚了啊,要不咱们换个人算算?”林悠忍不住提议,现在离过年还有小半月呢,怎么就只有一个好日子了。
“晚几天也无妨,看来谢兄赶在年前,能把将军府的事情给处理好了。”
楚南风不怎么在意这几天早晚,反正宅子已经收拾利索,到时候直接就能住进去的。
“啊?”林悠呆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谢子安搞的鬼,他这是为了给你贺乔迁之喜?这家伙也是有够奇葩了。”
林悠忍笑吐槽了一句,就听到楚晴在叫她,原来是楚母要做麻糖了。
她喜欢零嘴,就算吃不到也要去逛小吃街这种事情,整个楚家人都一清二楚,所以家里每次做好吃的,楚晴都会特意喊她。
这里的风俗和林悠在现代时是一样的,每到小年的时候,都是要祭灶吃麻糖,林悠小时候,也喜欢蹲在灶台前看林奶奶做麻糖。
只见楚母把洗净的白芝麻放到锅中,用小火不停的翻炒,不一会儿,锅里就发出哔啵的声音,不时还会有芝麻跳一下。
丫头小红帮着烧火,楚晴托着腮蹲在不远处,笑的眉眼弯弯。
最近几个月伙食不错,林悠又时常给她投喂零嘴儿,小姑娘的脸上已经有些肉了。
林悠忍不住凑过去,伸手捏了下她的小脸,虽然她碰到东西时,不会有什么触感,但还是捏的很开心。
她又伸手揉了揉楚晴的小脑袋,小姑娘的头发还有些干燥枯黄,回头多买些红枣黑豆,每天给她煮粥吃,好好养一养。
等锅中的芝麻被炒成了金黄色,楚母又拿出一罐麦芽糖酱,从里面挑出一大团倒入锅中。
晶莹剔透的麦芽糖随着温度慢慢融化,再往锅中倒入一碗红砂糖,等糖汁包裹在每一粒芝麻上后,就可以倒出来擀平了,趁热切成小块。
晾凉后的麻糖香甜酥脆,装入密封的罐子里,能存放好久。
如今家里有了余钱,楚母今年做的糖都多了不少,还分给跑来玩的钱多多一罐,楚晴一边把给林悠的那罐糖放好,一边叮嘱钱小姑娘:
“阿姐说了,一天不能吃太多糖,吃完了要记得漱口,不然会坏了牙齿的。”
钱多多乖乖的点了点头,她爹说了,楚家都是聪明人,听他们的准没错。
楚家人每天开心的忙碌着,准备过个好年,谢小公子也每天开心的忙碌着,准备让皇上过个好年。
为了早点干完收功,谢子安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披星赶月,连跟着的许无尘,都被他念叨了好几次太磨叽。
许护卫悄悄翻了个白眼,身影利索的潜入前边的山头查看,本应荒凉的山上不知道何时建了个寨子,里面人头攒动,却并不像山匪。
他们手里拿着的刀枪剑戟,竟然全都是军中制式的兵器,有些人身上,还穿着军中的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