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鸣端着酒杯凑过来,还想套近乎:“虽然我是裁决者,但不得不佩服,你这刀用得比我还六……”
话未说完,他却突然顿住,眼神出现了一些迷茫,紧接着,他对陈恪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贾鸣的身后,影子盘旋,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
陈恪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
“大家散了吧。”
老板们纷纷开始联系司机助理。有人问陈恪是否需要安排车。
陈恪还未及回答,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我送他。”
陈恪一抬头,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众人循声望去。谢闻渊臂弯搭着外套,风尘仆仆地立在门口。
见陈恪将视线投了过来,他上前来,自然而然在他身边站定。
陈恪侧首看向他,转而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有人送了。”
唐启北盯着谢闻渊打量了半晌,突然恍然:“哦!是您啊!谢医生!”
他连忙招呼建材王总和医美马总:“这位是谢医生,陈先生的好朋友。”
众人目光在谢闻渊身上打了个转,见他与陈恪之间流转着一种外人难以介入的熟稔气场,便识趣地纷纷告辞。
人群散去,包厢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谢闻渊极其自然地靠近陈恪,一股清冽的木质冷香随之弥漫开来,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寒意。
陈恪微微偏头,面上带着一丝笑意。
“每次都能遇到你。”
“巧合。”
“再这么巧下去,我都要以为谢医生在跟踪我了。”
谢闻渊面色不变:“如果真的是呢?”
如果是真的,那陈恪会拔刀吗?
会杀了他吗?
他望向陈恪的目光专注深沉,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占有欲。
陈恪心尖被那目光烫了一下,脚步微顿。
或许真是酒意上头,除了薄怒之外,他心底竟隐隐生出一种陌生的兴奋。
谢闻渊明明清冷自持,高冷不可侵犯,却因为他丢掉尊严,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径来……
想到这里,陈恪血流加速,指尖有些发麻。
除此之外呢?谢闻渊还能做到什么?
他喉结微动,踮脚凑近谢闻渊耳畔。
淡淡的酒气带着仿佛火星一样的灼热呼吸,沿着耳廓一直侵入到了耳蜗,烧起了一阵酥麻。
“不遵守规则的人会得到惩罚。”
陈恪的唇几乎贴着他的耳垂,声音轻得像羽毛。
谢闻渊微微侧过脸,视线垂落,正撞进陈恪抬起的眼眸里。那双栗色的眼睛此刻水光潋滟,分明带着笑意,但却又隐隐透露着警告。
仿佛有股电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引起肌肉浅浅的战栗和悸动。
那样的眼神危险却诱人,像是裹着致命毒药的糖果。
惩罚?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谢闻渊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但他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甚至唇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没有退开,反而抬手,指腹抚过陈恪的唇角。
“你喝多了。”
干燥的指腹有些冰凉,却让人内心一阵躁动。
陈恪抓住他的手腕,拇指扣着他脉搏,盯着谢闻渊的唇:“我很清醒。”
谢闻渊的眼神在他的唇上停留,又扫过他的眼,目光像是带着钩子一样。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无声地纠缠在一起。
陈恪仿佛再次闻到谢闻渊身上传来的木质冷香,这味道正在变得浓郁起来。
他的唇果然像自己印象中那样,唇色偏淡,线条清晰,只是不知道触感——
“陈哥,你看到我手机——”
元博文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一把拉开了包厢的门。
看到露台边几乎贴住的两人时猛地刹住,硬生生拐了个一百八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