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一看就是半个小时起步。
等她看够了,再两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再嘴角弯弯,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那段时间,是蒋方橙节奏过得比较混乱的一段日子。
连开店都受到了影响。
随宴放了学回来,今天店里生意没以前火爆,但是小舞一个人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小舞在剪头发,肉眼可见的疲惫,脸色耷拉,唇色都泛白,约莫已经累了一天。
“弟,回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洗一下客人的头。”小舞抽空说了下。
她太忙了,有些应付不过来。
这几天来烫头的,染发的,小舞都婉拒。她还不敢直接上手,怕败坏了蒋方橙的手艺名声。
客人问老板娘去哪儿了。小舞只得委婉说橙姐身体不舒服。
老顾客们说那等橙儿好起来了我们再来。
小舞笑着送客,说感激不尽,谢谢各位哥姐的理解。
老顾客们摆摆手说不谢不谢。他们本就是奔着蒋方橙过来的。
烫头染头的人少了一波。
但是剪头的还在。
小舞就这么一个人担着理发店的生意。
随宴把书包放下,看出疲劳的小舞需要帮忙,自然是点头说好。
小舞实在是不好意思,就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啊弟,耽误你学习了。”
因为这店里来的顾客什么人都有,橙姐一般不愿意随宴碰活,顶多只让她弟收账。
随宴说了句没事。
少年挽了袖子,长腿勾了滚轮的圆凳,让客人先躺上去。
客人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姐。
大姐一开始还不爽不是小橙给自己剪头发,嫌小舞就是个学徒。
想说一会剪完头发,就让小舞给自己打个折,少点,再少收点钱。
这姑娘面浅,没蒋方橙那么老练难搞,磨几句说不定就点头答应了。
她打定主意,就这么干。
结果没想到今天有意外的惊喜,能轮到随宴帮自己洗头发,中年妇女挺开心。
随宴的力道很舒服,不轻不重,每次都会轻声询问水温是否合适,手法重不重。
他帮大姐按摩头皮,大姐嘴角就没下来过,恨不得再让他多碰一下自己。
这是年轻肉.体独有的气息,干净、凌冽、蓬勃。
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新鲜。哪怕少年表情不是那么热情,但妇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年轻了几岁。
大姐刚躺上,就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的好友打去电话,不断把前摄像头对准随宴,让自己好姐妹看看,今天帮自己洗头的是个小帅哥。
看看,小橙的宴儿,多俊啊。
眉目清晰,鼻梁高挺,唇形紧抿的时候,带着禁欲的性感线条。
蒋方橙的缺席,让别人对她的宴儿,钻了空子。
两个三十多岁、被婚姻一地鸡毛困住的中年少妇,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始,用本地的方言,夹着一些俗气的笑话,开始调侃起随宴。
随宴安静的做自己事情,没表现出反感,只是默默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小舞听得懂方言,剪头发间隙,担忧的往这边看了眼。
可她也没办法拯救这个局面。
橙姐还在楼上躺着的。
她今天一整天都没起来。
店还得开着走。
随宴给中年女人洗完头发,拿蓝色毛巾包好头发,再让女客人去理发椅上坐着,等小舞剪完上一个客人的发,就再过来剪她的。
他看了眼还有两个客人在沙发上等着的。
“姐,还需要帮忙吗?”
小舞没犹豫,使眼色,让随宴先上去:“不用了。弟,你还有作业要写是不是,没关系,这里我来就行。”
随宴擦干净手,垂了下漆黑的眼帘:“好。”
他拿起书包上了楼。
蒋方橙的卧室门虚掩着。
他推开,慢慢走进去。修长的影子,在地上拖成孤条。
昏暗的房间里。
蒋方橙歪七八扭的睡在床上,拿枕头盖着脑袋,约莫是白天的光线,打扰到了她睡觉。
随宴就站在床边,他弯下劲瘦的腰,伸手,从床尾把蒋方橙的碎花被单往前拉,盖上他姐衣不蔽体的身体。
做完这些,他蹲下,把地上七零八落的东西给熟练的捡起来。
三个用过的套。
他的木雕又掉地上了。
一个皱巴巴的枕头。
还有一堆用过的纸。
随宴把枕头拍了拍,放回床上,再拿用过的纸,包着还流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
最后他才捡起自己的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