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样的,别傻站着。”
廖三看向身后一直安静站着的梁宴,如是交待说。
梁宴在廖三眼里,比蒋方橙乖多了,他自然是点头说了好。
今晚桌上就他们三个人。
三哥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三哥也不能知道。
蒋方橙吃得别别扭扭。
倒是梁宴,全程若无其事,甚至还能如同以前一样,淡定的帮蒋方橙夹菜。
蒋方橙是不要也不是,是要也不是。
她眼神警告梁宴,安分点。
梁宴无视,继续照顾她。
后来见警告不起作用,蒋方橙就在桌下踩他的脚。
往死里踩。
梁宴一碰就轻哼。
廖三看过去:“宴子,你怎么了?”
梁宴看向蒋方橙,无辜:“姐姐,你踩我干什么。”
含着筷子的蒋方橙:“......”目瞪口呆。
他不是挺能忍的吗。怎么一下子就。
廖三看出蒋方橙今晚就是要作怪。
于是警告:“蒋方橙,好好吃饭。”
蒋方橙冤。
她没辙了,难以启齿,只能破罐子破摔:“吃吃吃,我吃,行了吧。”
吃完又不用她收拾。
放下筷子就走。
廖三看着她如风的背影,问梁宴:“你姐怎么了。”
梁宴专心收拾残羹:“可能姐姐需要空间独处吧。”
蒋方橙确实需要空间独处。
她上楼,卸了妆,去洗澡。
水打湿牛奶肌肤的满身。
她想起珍珍喝奶时的场景。
往自己身上抹泡沫,拖起身前沉坠时,她感到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才看到点的周围,是一圈牙印。
梁宴咬的。
蒋方橙拿手轻抚。
梁宴是她养大的。
她现在的情感很复杂。
没喂过他,就把一个男孩养大了。
该欣慰的。
可抚久了,又想起男人精致的眉眼,就堵在身前,闭眼吞咽的香艳场景。
蒋方橙觉得不能再想了。
这很乱。
叩叩。
有人敲门。
蒋方橙暂且关掉水声。
门口传来梁宴温柔的声音。
“姐,要帮忙吗?”
蒋方橙又把水声开到最大。
当没听见。
彼此都心知肚明,他想帮什么忙。
她才不要!
12月,珍珍回家了。
茉茉坐够了月子,抱着孩子回到了他们的小院。
那晚一群大人,吹气球的吹气球,摆糖的摆糖。
总之,树上的星星灯,墙上的卡通贴纸画,都在欢迎第一小公主的回家。
蒋方橙晃着酒杯,靠到墙头,看到眼前这一幕,感叹,人间真好。
身后有人靠近。
给她披上保暖的外套。
他安慰:“别羡慕。你也会有的。”
蒋方橙走开。对他爱搭不理。
梁宴没有气馁,而是双手插着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角蔓延起笑容。
当然,他也会有的。
临近过年。
年味在北京城里张灯结彩。
今年东子得带着珍珍回茉茉老家一趟。新生命的到来,得让茉茉的爸爸妈妈也看看。
临出发,蒋方橙塞了一些钱到东子包里。
东子忙说自己有,他不要。
他不抽烟,不赌牌,在三哥的约束下,没走歪,是个普普通通的好男人,也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蒋方橙不愿意东子给自己家丢份。
茉茉是个女生,很早就出来打拼。
她原生家庭对她,一般。
因为她家里还有个弟弟。
十八岁,刚成年的茉茉就没了家。
自己赶了火车,从石家庄到了北京来谋生。
遇到蒋方橙跟东子他们,也是掉进了福窝。
蒋方橙说:“当女人不容易。茉茉这才当妈,很多事情,你都得照应着。”
“可你又不是一个人。”
东子说:“师父已经给过了。橙姐,你能不能别——”
东子欲言又止,感动的说不出话。
他总觉得师父跟姐,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