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把车里的人抬出来。”
“这车快要爆炸了!”
“都来救命,救人要紧。”
后面所有车上的司机都下来了。
有人声嘶力竭的吆喝帮忙。
那是一条命。
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命丢掉。
他们猜测这辆豪车的车主,要么是疲劳驾驶,要么是车打滑了。唯独猜测不到,车主是自愿撞上去的。
车头凹损严重。
黑烟滚滚。
蒋方橙呆若木鸡。
陈玄生也手脚冰凉的从车上下来,他站在自己车旁,眼里只看着蒋方橙。
等看到那些好心人,把浑身是血的梁宴从驾驶位上好不容易抬下来时。
伴随着车身的一声爆炸,蒋方橙捂着脑袋,钝痛地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接着就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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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er er的呜鸣。
手术室。
消毒水。
蒋方橙无措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她抱紧自己,头发有些乱、眼神溃散地盯着医院的地。
廖三匆匆赶来。
蒋方橙见是他,心中的依仗有了。
她头晕的扶着墙站起来。
可怜巴巴的喊道:“三、三哥。”
她结结巴巴地讲述:“都、都是血。都是血。”
廖三一言不发。
他过去。
抬手,摁住蒋方橙后脑勺往自己身上靠。
蒋方橙靠住他的肩头。
廖三沉默带有力量的大掌,拍了下她的背,安抚。
陈玄生刚好从楼梯间抽完烟回来。
廖三看过来。
陈玄生点了点头,当做问好。
廖三没接茬,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
走廊的白光,打在三个人身上。
抢救中…
这三个红字,是多么的血腥和显眼。
等了一晚上,直到早上6点,梁宴才被推出手术室。
胸椎骨折,右手臂肌肉严重撕裂,后脑勺有淤血存在,身长插满了管子。
从阎王手里抢命,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能保住人还在阳间,就已经很不错了。
后续就是静养。
那么问题来了,谁照看?
tray一大早收到消息,头发都没来得及收拾整齐的赶过来。
公司现在不能大肆宣扬梁总受伤的消息,毕竟传启才经历过一场不小的变革。这事儿,得保密。
tray只好联系上雷总。
雷富拉上几个信得过的心腹老总,坐了直升飞机,不过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医院。
雷富满脸担心,和几个人对看一眼后,就得出结论:“不打紧。让小宴养身体要紧。公司有我们几个老伙计撑着,塌不下来。”
危机关头,就是豁出去几个人的老命,也要把这公司,给坐镇下来。
雷富他们看望完,就饱含唏嘘的走了。
三哥在外面听医生仔细讲注意事项。
这事儿,他直接站了出来。
梁宴出事,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蒋方橙在vip病房内,看着床上插着氧气管的梁宴。
他面无血色,脸颊凹陷。
脸上还有一些新鲜的伤疤。
约莫是被激烈撞击,给撞出来的。
心电图微弱的挑动,证明他还活着。
蒋方橙慢慢坐下。
手指摸过去。
等摸到他的体温是热的,蒋方橙那口气,才是真的松了下来。
蒋方橙慢慢抬起双手,捂住憔悴的脸。
东子在家把生意安顿好,再把媳妇儿安慰好,就急匆匆、焦急万分地赶了过来。
他听师父的话,给师父打包,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
现在,好像又回到了当初三个人拧成股绳,自救互助的境地。
廖三在医院住下了。
他得看着,眼睛都不能眨一眼的看着。
听完医生的注意事项,他走进来,对着蒋方橙低声说:“你去睡吧。”
蒋方橙不愿意。
廖三说:“何必呢。”
蒋方橙看向廖三,她慢慢手足无措地站起来:“三哥,你说什么呀你。”
廖三道:“别给他希望。”
蒋方橙摇头,无解的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