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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陈关餍足饱了,他恢复成一表人才的陈大律师。

打好领带,潇洒的拿了车钥匙。

他打开房间门,最后往床上奄奄一息的光溜溜女人,轻蔑的看了一眼。

然后就,走了。

一墙之隔。

一张a4白纸上。

写满了正。

一个正,两个正,三个正,四个正。

一个笔划,就代表做一次爱。

第三排都快满了。

第四排伊始,每一笔的正,都戳透了纸背,像恨,又像狠。

他记着的。

他全都记着的。

陈关折磨了他姐多少次,阴郁的少年,就记了多少次。

最新的一次笔画落下。

随宴稳住身形起身。

他推开那扇门,熟练的给他姐收拾战场。

用过的套子淌着。

他姐听他的话了。

这次怎么着,都要让陈关戴上。

不过代价就是在床上的时候,被陈关掐着脖子来了好几次。

他蹲下,拿纸包好。

“宴儿...”

床边的角落里。

蒋方橙小声的呻吟,像极了老人被病痛折磨时的哀叫,同时气弱游丝。

“宴儿...”

“你姐要死了。”

“……被痛死了。”

随宴无动于衷,继续木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把东西捡起来。

这是蒋方橙自找的。

他试过救她。

却被她扇了无数耳光。

他明白了,她是救不醒的。

所以他改变了策略。

东西捡好了,扔掉。

他走到床边。

蒋方橙的脖子上全是淤青。

前胸和大腿,全是新鲜的手指印。

随宴拿被子再次面无表情的遮上他姐被吃干的身体。

“还让他动你吗?”少年情绪淡漠。

沉默。

“说话,还让吗 。”

也就喉咙用力时,能感受到少年隐忍的滔天恨意。

蒋方橙脖子僵硬着,眼底转着没滚出来的烫泪花:“不...不了。”

说谎。

她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不是一次两次了。

“宴儿,帮姐摆正一下身体好吗。我动不了了。”

她没练过瑜伽。

却被陈关摆成了各种奇葩的姿势。

从前面,从后面。

关节都快脱落。

“你先回答我。”

一颗不争气的眼泪,从随宴一双又黑又冷静的眼里滴出。

“......别恨姐。姐知道错了。”

她疼怕了。

才领会到这个男的,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爱她。

他今晚简直就是往死里弄她。

她都求他停了,他还不停。

“我错了,宴儿。“

蒋方橙疲倦乏重的闭着眼,从又干又拉刺的喉咙里,发出忏悔。

随宴低头,后背的棘突骨凸起。

少年抹了把脸,让自己镇定。

他觉得现场狰狞。

一边忍着巨大的内心不忍,一边小心翼翼的,把她姐如同‘卍’的手脚,给慢慢顺好。

他去了洗手间,用红色塑料盆,打了热水。

拧好热毛巾。

他坐在床边。

他给蒋方橙擦脸——擦掉陈关的唾液,再擦掉陈关的□□。

“你身上盖住的地方我没办法给你擦。”

“我给你擦手和脚。要疼你就说一声。”

蒋方橙眼珠慢慢看过来。

她盯着自己的弟弟,半天不说话。

温热的毛巾,舒缓了她身上一部分的疼痛。

蒋方橙累了。

直到在抵挡不住身体的沉重睡过去前,她闭上眼,一行悔恨的凉泪划出眼尾:“宴儿,对不起。”

上次扇你的那么些巴掌。

-

【告诉你妈妈,让她接受那个男人。】

【可是妈妈不会答应的。】

【这是你的问题。你想办法解决。】

路雅妍开始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