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昨晚她下楼叫水的时候,她路过某间客房,外面围了好几个人说些什么。
她停下来听了几句,隐隐约约搞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住在这间房的两名男子发了魔一样抱在一起干那档子事,店主闻讯赶来,赶忙支人将他们拉开。
谁知刚拉开两人,他们面色铁青,口吐白沫,无奈之下,店主只能又放开他们。
放开后,他们立刻像野兽一样又抱在一起哼哧哼哧,引得围观人越来越多。
长璃问她:“昨晚给别人下情药是你做的吗?”
司徒像是在回想:“好像有个,我瞧他们有点力不从心了才下了情药,我也不是人人都下的。”
听她这么说,长璃又想到早上用膳时路过一家农户,门口刚端出来个鸡笼,里面鸡毛乱飞,鸡全死完了,空气里一股甜腻腻的味道。
妇人在门口抹泪。
她一闻那个味道和昨晚两男房间的一样就知道怎么回事。
长璃也懒得装了:“那你给鸡下药又有什么意思?”
司徒:“药还剩一点不能浪费了呀。”她笑得纯真,“浪费可耻。”
司徒道:“就像下蛊,我也是为了帮你,如果你师兄能爱上你,或者你爱上你的师兄,你们就不用死了。”
等等,怎么话题扯到这里来了。
司徒见她不语,好心解释:“你们两个瞧着如此般配,不在一起岂不是可惜了。而且孤男寡女大半夜在一间房定是其中一方对另一方有情意,因此我才下了这个蛊毒。”
“蛊毒也有解法,只要你们相爱就可以了,简不简单。”
长璃如果不事先知道蛊毒解的方法,真会被她蒙骗了。
不相爱,都在痛苦中死去。相爱,在床上死去,选哪条路都是死。
她又掐了掐徐陵雪,希望他赶紧出手。
这次掐起作用了,徐陵雪反手摸了她一下,似乎在示意自己要动了。
长璃才放下心来,一把松开他,她真快累瘫了。
徐陵雪:“……”他应当没那么重吧。
司徒看到他们互动,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转身就要离开,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升起一道屏障。
长璃学她笑嘻嘻:“我用法器搭的阵法,怎么样?”
早在用早膳之前,她就搭了个法阵,回来时候故意走这,就是为了引司徒过来。
司徒:“卑鄙。”
长璃:“你给我们下蛊毒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我们都无冤无仇。”
司徒冷笑:“我单纯看你不顺眼不行吗?”
长璃摇头:“你一个傀儡心思竟然这么多。”
司徒怔了一秒,接着怒火冲天:“你是不是早看出来了。”
瞧着她要打人的模样,长璃赶忙躲在徐陵雪身后,探出个脑袋:“是啊,你和人一点都不像,就别装人了。”
司徒怒极反笑:“本来还想留着你们命到内脏烂的时候,现在来看没必要了。”
说着,她双手化剑,长璃看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玩,若不是在玄界,她以为自己在看科幻片了。
看来还是不能闭门造车,这次事情解决后,她得多多在外学习。
司徒冲了过来,她以为对付两个身中蛊毒的人轻而易举。
下一秒,她便重重被击飞出去了,摔在地上扬起一大片灰。而后,一道剑光闪过,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同时,双手已被斩断。
她瞬间哀嚎出声,身为傀儡,自然是感觉不到疼痛。
长璃想,这大概就是眼睛疼,又或是这么多年她把自己当成了人。
长璃从徐陵雪身后探出身,吹彩虹屁:“师兄,你真厉害。”
徐陵雪苍白着脸摇头。长璃看得不对劲,她没说话了。
她默默走上前去,离了点距离,准备问出点什么。
长璃变换了一下声音:“你还记得我吗?”
司徒听到后,不可思议抬头看她,“我们是朋友,你为何要伤我?”
长璃:“……”这是什么脑回路,她什么时候和她做朋友了。
“那你下蛊的时候没想过我们是朋友吗?”她问道。
司徒道:“蛊虫是无意跑出去的,并非有意为之,我今日来只是看看我还能帮你们做什么。”
她泫然若泣,“我好疼,真的好疼,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什么伤。”
她真的会很观察人心,长璃想,只不过她不吃美色诱惑这一套。
司徒真的好疼,从她被收养在城主府,无论犯了什么错,只要撒娇便能逃过去。
她以为这次也可以。
长璃没顾得及继续问她,关心徐陵雪的伤势:“你不是伤好的差不多了吗?今日是又复发了?”
徐陵雪唇色泛白,“暂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