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厉声问道:“可有信物?”
士兵满脸为?难:“呃,没有,那人?只让我带句话给屯骑校尉。”
守卫义?正言辞道:“我们校尉日理万机,不是什么人?都见?的?。”
他连个拿的?出?手?的?信物都没有,让他说非要见?屯骑校尉的?理由也说不出?,若不是看他也是军中之人?,早就被按细作抓起来审问了。
士兵还想央求,他收了王宗修的?好?处,两人?又是朋友,怎么说也得把?事办好?,只是没想到屯骑营竟防守如此?严,想见?他们校尉一面更是难上加难。
“兄弟,你们就行行好?,帮我知会一声呗!”
“不行,你赶紧走。”守卫有些不耐烦,莫说他们都不一定见?到校尉,即便帮他转告了又如何,面前这人?什么都没有,想来也是无关紧要之人?,若是耽误了校尉的?时间,他们保不齐也是要担责的?,如此?想着,两人?推搡的?动作就更大了。
“怎么回事?”李正阳当即喝道。
守卫停下手?中东西?,朝两人?拱手?:“回两位百夫长,这人?方才在?营外行事鬼祟,我二人?见?到便上前盘问,谁知这人?却说要求见?校尉大人?。可他何事求见?也不愿说,信物也没有。”
李正阳点点头?,孙侃上下扫视了那士兵,片刻后开口:“你是弓箭营的??”
士兵捋了捋方才被人?驱赶时弄乱的?衣袖,站直身?体道:“回大人?,我是弓箭营的?。”
军中虽所有士兵穿着基本一致,但不同作战方式的?兵种身?上总能看出?点区别,比如说他们屯骑营的?士兵身?上常戴皮质或铁质马甲。眼前这个人?肩上挎着肩带。稍作观察便不难看出?所属哪个兵种。
孙侃质问道:“你既是弓箭营的?,来这里找我们校尉大人?又有何事?”
李正阳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他说错一句话,便要将他细作羁押。
士兵倍感压力,额角泌出?汗珠,他擦了擦汗诚惶诚恐道:“我和校尉大人?并?不相识,只是受人?所托来带个话。”
孙侃继续问道:“是何许人?。”
士兵如实回答:“王宗修,托我带话的?名叫王宗修。”他这样?说心里其实也没底,他那兄弟在?打?听到谢沛是如今的?屯骑校尉后,还同他说谢沛认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
“也是军中之人??”
“不是,是我营外的?兄弟。”
孙侃转头?去?看李正阳,李正阳自入营前就与谢沛相识,自然也数他对谢沛身?边所识之人?更为?了解。
李正阳在?脑中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王宗修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但是却在?记忆中找不到这样?一个人?来,他皱眉犹豫了会,最终还是摇摇头?:“不知。”
孙侃只能对士兵道:“你回去?吧。”
士兵闹了个脸红,心中不禁暗骂:“王宗修这狗东西?,果然是搁他面前吹牛,害他丢脸。”
守卫见?他愣在?原地不动,以为?他还死活不愿走,便要上前拉他。
士兵被拉着往外拖,紧急中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当即大喊:“是校尉老家有人?来汲州了。”
“等等!”李正阳连忙制止住,走到他面前表情隐隐有些激动:“你说的?可当真。可知道是谁?”
士兵连忙摇头?:“当真,不敢蒙骗大人?。我兄弟让我帮忙转告,其余的?我真的?不知。”
他说的?是实话,王宗修让他找谢沛,只是淡淡提了句谢沛家里人?来汲州探亲,至于那人?叫什么名字,又和校尉大人?有何关系他是一概不知啊!
李正阳脸上出?现了几分松动,叫守卫放开了他,但并?没有当即放他进营。
他想了想又道:“你便在?此?等候不要乱动,待我向大人?启报此?事。”
孙侃交代了几句守卫,同李正阳一同去?找谢沛。
到了营帐门口,李正阳听到谢沛说“进”便连忙掀帐要进去?,看到孙侃和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他身?后,他不满道:“你进去?干啥,是我同校尉有事禀报。”
孙侃挑眉:“怎么?不许我进去??若我说我也有事同大人?禀报呢?”
“你!”李正阳语凝,他向来说不过孙侃,这时候也不想同他计较,左右不过是听说将军家来人?了,好?奇想来凑个热闹罢了。
“属下有事禀报。”
谢沛正在?伏案处理公文,头?也没有抬一下,淡淡道:“说。”
李正阳看了看旁边打?算竖耳倾听的?孙侃,随后道:“方才营外来了个士兵,请求见?您一面说是有话要向您亲自转告。守卫将他拦下后,经过盘问,那人?才道是有个叫王宗修的?人?托他转告您,老家有人?来汲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