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没什么,做生意就是优胜劣汰,况且孙为福也不止这一家酒楼。
坏就坏在祝明悦让人?去其他县找合适的地方盖酒楼,不知?怎地动作被孙为福知?道了。
他当即就怒火中烧,认为祝明悦这是故意和他作对,坏了他一家酒楼的生意就算了,还要把手伸向其他地界,以明月楼当下的风头,若是放任它大肆发展,他的产业绝对会受到打击。
所以当即便生出了搞垮明月楼名声的心思。
他先是花了点钱找了当地的街头溜子去明月楼闹事,哪知?那人?竟敢两头吃,从贺安手里得了好处,拿了钱就跑了,事儿闹到一半就这么熄火了。
第二?次他索性找了个欠赌坊钱的赌徒,承诺事成之后就帮他解决在赌坊的所有赌款。
结果这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但没闹成事,还被带到了衙门,险些把他供出来。
他当天是越想越气,气急时?竟让他又寻到了能绊倒祝明悦的方法。
只要将那赌徒给杀了,再贿赂知?县,将这桩杀人?案赖到祝明悦身上,就能把祝明悦给解决了。
祝明悦都?被他扳倒了,明月楼自然没必要搞垮,他花些手段,自然能将明月楼占为己有。
原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想到最后计划却被谢沛给截胡了。
他和知?县本就是因利益促成的合作关系,毫无感?情可言,事情败露后,他自知?定会被知?县第一时?间供出来,于是便着急忙慌收拾金银细软准备逃去其他州避一避。
孙侃可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他轻易如愿。第一时?间就伙同官差将人?截下,送到了衙门。
最后知?县因受贿枉法被罢黜官职永不叙用,同时?需流放嶂州充军。孙为福就没那么幸运了,除手里沾了赌徒的一条命外,强抢民女逼人?自尽的事也被连根拔出。
贺安语气透着喜悦:“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害人?者终会害己,这结局不出意外本该落在祝明悦头上,如今却成了孙为福的最终归宿。
知?县被利益驱使?,代?价也极为惨烈,在上阳县做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却没想到会折在祝明悦手上。
此?时?恐怕追悔莫及,嶂州可不是个好地方,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除了驻守的边军外,就是挖矿的。身体不健壮的,往往连冬季都?撑不过去。
看仇人?落得这种悲惨下场,祝明悦简直心情舒畅。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不能这么躺下去了,再这样?下去真成咸鱼了?”糟心事没了,他现在一身的干劲,迫切的想做点事。
当然还有个原因,他这两天总爱想自己和谢沛的事儿?,睁眼想闭眼也想,连梦中都?是谢沛在亲吻他的画面重现。他深知?这样?下去迟早得疯,是时?候给自己找点事做,以此?转移注意力了。
广阳县的明月楼分楼正在热火朝天的搭建中。
于此?同时?谢沛一行人?也风尘仆仆地按时?在最后一天抵达汲州。
到了汲州营,谢沛顾不得歇息,直往关大将军的营帐复命。
孙侃和钟凯也将此?行的人?都?遣散回伍。
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营中正在吃饭,钟会远远地看到了孙侃,囫囵两口把粟米粥喝了,迎了上来。
钟会擦了把嘴上的水渍问道:“怎么样?,此?行还顺利吗?”
“顺利。”孙侃回他,脑子不自禁浮现出祝明悦身裹纱布躺在床上可怜兮兮的画面,顿了顿随即补充道:“若是赶去得再及时?一点就更好了。”
钟会显然意不在此?,他眼里迸发的八卦之光挡也挡不住,好奇问道:“将军此?行这般着急,到底是为何事?”
孙侃瞥了他一眼:“还能是何事?将军家中也只剩一人?了。”
钟会脸上瞬间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你可见着将军嫂嫂了?”他是真好奇啊,主要还是李正阳的责任,谁叫他隔三差五就爱吹牛,吹自己就罢了还喜欢顺带把祝明悦也带上,将他夸成了世间罕有的谪仙儿?似的,搞得大家对这没见过的人?好奇心拉满。
孙侃沉吟了会,看上去似乎有些纠结。
钟会便明白了,果真是李正阳在吹牛,他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人?,厨艺那么好也就罢了,刚好还长得那么好看。
他心里正腹诽着,哪知?孙侃毫无预兆地开口了:“李正阳没说假话?。”涉及祝明悦,纵是孙侃再不情愿也只能替他正名,毕竟替李正阳正名就是在为祝明悦正名。
啊——
钟会的嘴长得老大,半晌后不可思议道:“真那么……”
孙侃没等他说完就点头:“好看。”
不但好看,还想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