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斯,有没有舒服点?”他颤抖着声音问。
哪怕是路西法,在胸口扎着尾勾,尤其是这个尾勾还乱动的情况下,也无?法忽略这份痛苦。
雄虫应该是感知到了?危险,所以连舒缓的信息素都十分吝啬,只偶尔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溢出一丝丝钓着他一口气。
路西法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他下意识想?逃离亦或者做些别的,可看到雄虫的眉头悄悄舒缓了?一些,他又叹了?一口气,往嘴里?倒上三管营养液。
“我真是死在你身上了?,雄主。”
夜很长,尤其是对一直在流血的雌虫来说,哪怕他后面又灌了?几管营养液,也挡不住失血过多带来的虚弱。
幸好?,雄虫还算乖巧,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不到四个小?时,当银白色的尾勾缓缓收起时,他总算是松了?口气。
弥斯没事就行。
路西法倒在地上缓了?几分钟,把最后一管营养液喝下,又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刚刚跪了?那么久,腿早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没有关系。
他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雄虫,“太坏了?,雄主。”
怕雄虫一觉醒来自责,路西法拖着失血过多的身子,调制好?机器虫的参数,让它进来打扫,往常他肯定会亲自来,今天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弥斯前面还勉强有一点意识,后面就完全晕过去了?,意识消散之?前,他还恶意地想?着,说不准一觉醒来,他又要去婚介所了?。
天亮了?!
弥斯意识逐渐清醒,今天起来的有些晚了?,窗外的阳光已经透过厚实的帘布微微亮起,他还有点头晕,伸手探了?一下身侧,竟然没有虫?
弥斯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睡了?过去,又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只看到昏暗的光线下,洁白的脸颊上,一滴热泪缓缓滑落。
粉嫩的唇瓣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像是实在压制不下,才从嘴巴里?溢出一个名字“路西法”来。
路西法正?在熟睡,听到雄虫的“呓语”,手比脑子快,伸进被子里?,在柔软的腹部轻轻打转。
弥斯这才发现,床的边上还趴着一只虫,他起身把路西法抱到床上。
昨晚是雌虫能?最快得到他的时候。
路西法肯定清楚,只要他们做了?,弥斯肯定会负责的,那他想?要的一切都唾手可得,无?论是名分还是信息素,亦或者一只s级雄虫的助力。
但路西法没有。
弥斯深深地看着床上的雌虫,红色的头发和雌虫张狂的性?子真的太适配了?,不论什么时候,路西法都如此耀眼。
好?好?睡一觉吧,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的,路西法殿下。
弥斯走出门,他还有事情要处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虫。
弥斯:【六六,帮我把光脑加密一下】
至少?在此时,弥斯还是不想?破坏他在雌虫心中的形象。
小?六:【收到】
弥斯:【维克尔,我这里?有桩生意,你有没有兴趣】
等维克尔回消息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他有点不耐烦,但要不是没有更好?的虫选,弥斯不会等他。
维克尔:【什么好?事啊,弥斯阁下怎么想?到我了?】
弥斯:【一桩对你而言,只赚不赔的买卖】
维克尔:【???电话?里?说?】
弥斯:【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等你】
维克尔:【这么偏,真怕阁下杀虫抛尸啊(猫咪叼烟.jpg)】
维克尔:【我会准时到的】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弥斯又同时和桑因聊了?一些八卦,这才放下光脑,走进厨房。
虽说路西法已经尽可能?把房间处理干净,但床单上零星的几个血点,也能?让弥斯把昨晚的情况推测个大概。
弥斯冷着脸做饭,看着台面上燃烧的蓝色火焰,有些出神,当年他就是在火里?烧死的。
006自以为?屏蔽了?他的记忆,但这种痛苦,只需要稍微靠近,就能?想?起来,又如何?能?彻底抹去呢。
痛苦就是痛苦,无?法忽视、无?法遗忘。
不过到底是六六一片好?心,弥斯便也装作彻底遗忘了?。
这三年他逼着自己脱敏,也基本上不再怕这种东西了?,只有靠的特别近的时候,才能?勉强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