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红了!锅包肉飞出来给她呼呼:主银,我给你吹吹。锅包肉鼓着劲吹,好像还真有点风。
云笙见木棉不语,心思也有点乱了,她方才不知怎得一时冲动,竟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了老妖婆的面子,估计自己是马上就要被丢回寒牢了。
然而,木棉只是把茶杯往外推了推:你们三人由雨荷带府里先熟悉事务,酉时开始授课。
不知道古代时辰的她只好随便说了个时间,厅中的几人在听完后瞬间面面相觑,酉时授课太阳都落山了,这国师大人果真与众不同,非凡人也。
看着被木棉推开得茶杯,云笙暗自不爽,老妖婆事真多,给她倒茶她还不喝。
大人。雨荷重新斟了杯茶,双手奉上:您说这会子话也累了,先喝口茶吧,您交代的事奴这就去办。
漂亮!雨荷不愧是原主的贴身婢女,规矩和事情都整得妥妥贴贴,不像云笙整日冒冒失失。
木棉心生感叹,她接过八分满的茶:雨荷,你的工钱以后每月涨五十两。
她说得突然,而雨荷作为24小时贴身婢女加管家,在木棉看来,这些工钱都是她应得的。
天降好礼,雨荷被这好消息砸晕了头,百密一疏忘了跪谢行礼,等她反应过来,又立马出言拒绝:大人,这都是奴分内的工作,奴工钱已经很高了,担当不起大人厚爱。
起来。木棉抿了口茶,入口不涩,甘甜回香。虽说她并不懂什么是好茶,可有些茶入口就一股涩味,涩得人腮帮子都酸,对她来说,雨荷泡得茶就很合味口。
给你你就要着,别废话也别谢恩。荷听木棉这么强硬只好接受,她走到厅中,对三人道:各位先生请随我来。
待客厅瞬间变得空荡,只剩下了木棉和云笙两人,木棉坐着她站着,而如今人都走完了,云笙直接坐到另一把太师椅上,质问道:不是在给我找老师吗?怎么变成给你自己找老师了?
木棉继续抿茶,心里还记得云笙刚故意烫她的那一下,而云笙见木棉不理她,直接上手夺过茶杯:别喝了,快说。
将茶杯握在手心,云笙心生不悦,凭什么自己给老妖婆倒得茶她不喝,而雨荷给她倒得茶她就一直喝?什么意思?搞针对?
木棉白了云笙一眼:你懂屁。我跟皇帝说带你回来是为了方便自己取血,现在你好生生地和我坐一起,我再给你找几个教书先生,皇帝知道了不得砍我的头?治我个欺君之罪?
她望着白痴一样的云笙,头一次对她大女主身份产生了怀疑,这人日后真能当女帝吗?脑子呢?智商呢?天天就会在她面前逼次。
看不出你处心积虑地把我弄回来,就是为了对我这么好。把茶杯放桌上,云笙脚吊儿郎当地翘在木椅扶手上。
终于她眼还不算太瞎,看出了木棉是好心人了。
那可不,像我这样的好人,你就是上天入地也遇不到第二个。木棉甩了甩窝在一起的袖袍,可事实真是这样吗?云笙可没忘了自己被关在寒牢的那些天。
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好大会儿,在正厅木棉都快等到发霉了,雨荷却还不回来:锅包肉,我刚给雨荷涨了工资,怎么业务能力就降低了?这都俩小时了吧,雨荷怎么还不回来?
通过电子眼,锅包肉看了看情况提议道:主银,要不你出去找下雨荷吧,看看雨荷是不是也掉湖里了?
你说什么?锅包肉跟木棉的关系越来越好,竟也学会打趣她了:好你个锅包肉,现在都敢嘲笑我了!
木棉嗔怒,却还是听劝地出去找雨荷。
你去哪云笙跟着木棉起身,她今日一身粉色婢女服,再配上红彤彤的眼睛,活生生像一只小白兔,皮肤因常年的不见阳光惨白。
可光是等雨荷,木棉就已经够心烦得了,如今云笙问她,她更烦了:你管得着吗你?
随后,她大步流星出去,而云笙随之跟上,与她并肩继续叽喳:我这是关心你你知道吗?
关心我?关心怎么杀了我吧?木棉懒得跟云笙装什么姐妹情深,两人之间血海深仇,岂是这须臾间就能化解的。
你是要去找谁?
为什么不说话?
你哑巴了,怎么不理我?
木棉走了一路,云笙就说了一路,出来时她还是仙风道骨,现在却在魔音绕耳下直接苍老了十岁不止,仿佛被比格折磨得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