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被别人当场审视自己写得yell文,木棉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吱呀~吱呀~脚底的船继续摇晃,像是木棉小时候玩过得迪斯科。
她现在十分怀疑自己是否还在市?却也不敢多问,生怕对方那暴脾气上来,一个枪子给她毙了。
看着宫霖接过手机后的手指上下滑动,木棉丝毫不敢催促,也不敢有意见。
而宫霖此刻却是蠢蠢欲动,她一页页地划过,如果那里面的主角能换成她和江鎏该多有好?又或许自己真能实施。
吱呀,江鎏抱着两把巴蕾特回来:你们在干什么?
见肉票木棉被宫霖放开,她心里更不爽了。
你在看什么?她一把抢过宫霖手中的手机,在瞄了一眼后,又嫌弃地迅速甩回宫霖身上:恶心。
江鎏眉毛拧成了一旮瘩,怪不得宫霖最近那么反常,合着是天天看这些东西看傻的。
妈呀!悍匪覆面女!这不是她写文得天菜嘛!!!看着走进来得江鎏,木棉整个人都快磕疯了,却也只敢偷瞄。
不过宫霖倒是笑得十分明媚:是啊,我就是恶心。她无所谓地勾唇,就是要将明目张胆进行到底,可江鎏敢面对她吗?
江鎏不敢,她现在只想离宫霖这个非正常人远点儿,太恶心了。那都是什么东西?小手/铐/,小/*蜡*烛,简直恶趣又低俗。
她抱着巴蕾特转身就走,木棉见状,马上上前讨好:姐,你们俩是一对吧?看上去可真般配。
拍马屁拍对了地方,宫霖对她的话很是受用,十分爽快道:等到下个港口了,我让人把你放下。你自己走就行。
哇!她话说得太干脆。木棉反倒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她赶忙向宫霖道谢,好话更是一箩筐地说:姐,你真是好人啊,你俩一定会长长久久,相亲相爱
好一通拍马屁,宫霖这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说话丁是丁,卯是卯。
木棉现下真成自由人了,可以随意在渔船上走动,她吹着凉凉的海风,没想到自己运气会这么好,宫霖竟然是这里的绑匪头头。
锅包肉,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写得yell文还能救命呢。靠自己实力被放出来,木棉兴冲冲地跟锅包肉分享着这个好消息。
可实际上,只要人肯一心一意地干一件事,哪怕是条歪路也会有回报的。
锅包肉又涨见识了:诶嘛呀,主银,看来这写yell文也是门技术活啊。如果是俺,俺肯定就鼠在这里了。
那是。木棉自傲,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粒西瓜子,哪怕给她扔到屎里,她都能茁壮生长成屙瓜。
正如现在,她身处的这渔船艘腥臭漫天,可对面就是广阔无垠的深海,海面一望无际,幽深黑暗,而她竟还感到心旷神怡。
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水里却并没有它的倒影,因为这寂寥的海洋足以吞噬世间万物,或许,水下还藏着一个人类未知的神秘世界亚特兰蒂斯。
木棉双手扶稳地靠在船边,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荷,你们可千万不要来啊。
诶,你知不知道头儿让把今天的货运哪儿?一个独眼男正在跟船员交谈,因为海上储存淡水不易,所以他手里还拿着瓶刚打开的威士忌。
度数应该不低,那酒味隔老远木棉都能闻见可,眼看着它们随大海起伏摇曳,似是被囚于瓶中的一湾洋流分支,欲爬欲高,几乎是快要登出瓶口。
听到有人讲话,不想知道太多机密的木棉猫在水桶后面,可面前的咸鱼水桶恶臭冲天。
哕,木棉干呕一声,内心惶恐不安,她总觉得苏荷会出大事,因为苏荷不比潇潇、朝朝成熟,在遇见有关于她的事情时,总是非常激进
嘭嘭嘭哒哒哒哒哒。
船上突然发生了两股对冲的枪响。木棉浑身一哆嗦,可根据玩刺激战场多年的经验,她决定先苟着。
秉承着只要不露头,对面就打不到她的想法趴下,可过了好大会儿,枪响声却丝毫没停,反而越来越密集。
这出去不得被人打成筛子?上战场没有枪的木棉百感交集,听着枪击声缓缓逼近: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接着吧嗒吧嗒,子弹掉落得声响连绵不绝,如同夏季积压已久的雷,一阵劲砸到了铁皮房上。
黑夜中,海面上连一颗照明灯都没有,木棉在这场枪战中水深火热,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从地上摸索出一粒燃尽了的子弹。
她用双指捏着,弹壳表面湿润,貌似还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
看来这场战事早已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但木棉希望这颗子弹上的血千万不要是苏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