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木棉尽量愉快地想,可实际上离家越近她就越害怕。
因为以苏荷性子,她的自杀概率完全可以达到百分之八十,所以木棉惧怕回去后,她得到的会是苏荷已经死亡的消息。
原本在餐厅每日忙碌,木棉根本没空时间想,可现在她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一静下来,这种恐慌感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就好像是唐僧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一样,她拼死拼活地爬回来,要是苏荷这本经书死了,那她还能活吗?
正担心着,木棉看着计费器上不断飞动的数字,又担心起自己的小荷包,因为从哈林法棍店到机场的路非常长,她也不知车费多少?能不能负担得起?
吱随着司机地一脚刹车,木棉看到了一个相当、相当、相当破败的机场。
不光没有安检口,甚至连出入站口都没有,如果不是外面停有架飞机,木棉真觉得是司机为了坑她车费才把她送这儿来的。
到地方掏钱下车,木棉担心得不错,此次光是打车费就有昂贵的一万元大洋,是她半个月的工资。
付得木棉心都在滴血,果然人还是花自己赚得钱才最心痛。
相当初她拿着潇潇的钱甚至可以给苏荷一百元答谢费,可眼下她自己挣钱自己花,她是绝对不会给苏荷答谢费的,就算给,她最多也只接受十元以内。
嘭!关车门下车,站在机场门前的木棉再一次有衷感叹,实在是太破了!
要放在国内,交通站外全是拉客的司机、旅游团,而这里却荒无人烟,售票员,检票员,安检员什么都没有。
木棉甚至在考虑,如果她回不去国是否还能安全回到小镇?
她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就连送她来时得司机也走了。
这下就连最后一条退路都被堵死,她不得不继续前行。
锅包肉,你说这个机场真的能起飞吗?木棉打量着机场,眼神嫌弃:看上去还没小镇的鸡场建得好。
锅包肉熬了一通宵,此刻才刚刚睡醒。
它从木棉的上衣口袋飘出:主银,这不是有灰机吗?肯定能啊。
据木棉来看,锅包肉所说得灰机乃是一架生锈了的直升机,漆面上有着数条刮痕不说,就连叶片还有所缺失,就像是一朵被人为破坏了的五瓣花,凋零于寒风中瑟瑟发抖。
这算个球飞机。木棉和锅包肉一边吐槽,一边来到了机场内部:有人吗?有人吗?
她用中文喊得很大声,反正只要能把人引来就行,什么语言又无所谓。
嘿。一个黑人听到声音从保安厅出来,穿着一件单薄的连帽衫让他看上去像是nba篮球里的明星。
身上的背包鼓鼓囊囊,也不知里面装得什么。身为机长,看上去倒比木棉还像乘客。
嘿,木棉拦住黑人,指了指飞机后蹲下身,用手在身体两侧扑腾着,做了一个起飞地动作后,嘴里还配乐得嗖了一声。
做完这一切,她满眼期待,但愿黑人能看懂她的肢体语言。
g,看懂了的黑人朝她招招手,木棉立马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飞机。
在系上那毫无作用的安全带后,木棉心声如鼓,她害怕,但是她更想回家。
因为但凡错过这架飞机,下一次就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她等得起,可苏荷她们等不起。
也不知黑人的目的地是哪,木棉说不出市,也说不出z国,只盼望着黑人能把她带到z国附近,哪怕到时候她再买机票回家也行。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木棉坐上了一架未知目的地的飞机,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架飞机老旧,连安全扣都坏了。
途中,飞机经过了山川河流,慢慢的稻田变得多了起来。
高空的气流甚大,木棉把头伸在前面观察,而黑人松弛感十足,他在前面一边放着音乐一边还喝着啤酒,有时候手还跟随音乐幺幺,切克闹两下。
很久过去,感觉自己已经在飞机上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的木棉不由怀疑:锅包肉,你说他会不会把我弄去金三角噶腰子?
嗯锅包肉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还真的比较大。
不过没关系,它宽慰道:主银,咱们有复活丹啊。就算腰子被嘎了,也还能再长回来哒。
3q,我真谢谢你啊木棉无语,锅包肉在安慰人这方面确实有它独特的见解。
对了锅包肉。突然想起了什么,木棉好奇心太重。
我现在对主神哒哒还真就有些好奇。她究竟得是怎么样的一个奇葩?才能创造出一个你这么个会说话的小东西?
听不出好赖话,锅包肉猛然被夸,还挺羞涩,它左右乱扭:诶呦,过奖啦。能和主银绑定乃是俺三生修来滴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