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提的大包小包,东子没让茉茉碰过,就让她把小孩儿抱好,拿票,都是他在忙前忙后。
生了孩子,东子也不让她碰水,洗衣服,家务活,也是他在干。
橙姐说的没错,东子确实没对不起她过。
茉茉裹了裹暖和的被子,吸了吸鼻子,好好捋:“爸妈的事儿,确实是他们过分了。我没护着你,也是我的不对。”
“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她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就一个劲儿的道歉。
茉茉想着,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东子最怕她挠他痒痒。
所以茉茉拿了手指去戳东子的腰。
东子刚开始能忍,后来一倒拐子往后肘。
他终于说话了,不过语气还是不太好:“张茉,边儿去。”
能出声,就代表事情还有挽回的地步。
茉茉试着大胆的往人肩上扒:“理我吗。”
晃晃。
“理我吗。”
再摇摇。
“理下我吧。”
“东子哥,好老公。”
“我错了,行不行。”
“咱家妮儿都不能考公了,爸爸妈妈要是还散,那还能行吗。”
东子一听,睁开眼。
他撑起来,瞪大单眼皮:“啥?你说啥?”
茉茉眨眨眼:“你都进派出所了,橙子姐说,珍珍以后没办法考公了。”
东子目光巡视了家里一圈,后来想了想,是这样。
他倒头掀被继续睡:“那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臭婆娘!
茉茉瘪嘴。
“那你怎么样才消气。”
继续装哑巴。冷战。
茉茉也生气了。
以前都是他哄。哪儿自己哄过。
她也学常小东那样,身子一转,被子一裹。
时间继续僵持。
后来东子都快打鼾了。
茉茉觉得不行。明天要是还这样,被橙姐知道了,指不定会说自己根本没哄。
她慢慢转过身,然后靠近。
“拱什么拱,身上痒了就洗澡去。”东子吐槽。
“你不是睡了吗。”
又没人说话了。
茉茉好想一榔头给这男人敲下去。
她想起蒋方橙教她的法子,刚好珍珍今晚不在,带在橙姐身边,喝的是奶粉。
导致她胸前鼓鼓的,没地儿泄。
解了胸前的扣子,茉茉只好羞赧的对着背对着自己的人说道:“东子,我…我涨奶了”
装睡的男人,顿时睁开了黢黑的眼。
年初二,一大清早。
蒋方橙伸了个懒腰。
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刚刚好。
她闭着眼睛,伸手伸脚。
手刚往旁边一摸,空的。
珍珍呢?
她惊吓到立刻坐起来。
结果脑子清醒了一看,才看到卧室里,有个男人抱着珍珍在喝早餐那顿奶。
梁宴右手熟练的抱着孩子。边走动边喂。
他今早要去公司一趟,上身穿得深蓝色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装裤,男人肩宽劲腰,骨架结实又顶天立地。
脸上还挂着青茬,没来得及刮。
蒋方橙揉揉眼睛:“你怎么在这儿?”
梁宴晃着怀抱,看过来,低声道:“等你醒,珍珍都不知道饿成啥样了。”
昨晚蒋方橙起了两次夜,给珍珍换了两次尿片,冲了两道奶。
当真不是长久干这事儿,想着快大早了,就那么放心的累昏睡过去了。
梁宴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听到珍珍吖吖的嚎了两声,他就急忙过来看。
蒋方橙当时还在睡,看他姐那样,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她还不信邪。
梁宴只得把宝宝抱起来,自己给蒋方橙收拾后场。
“噢。”尴尬了。
“别哭久吧。”不然自己得心疼死。
“没有。就哼唧了两声。”
“那就行。”
女人打了个慵懒的哈欠。
三哥把早饭做好了。他上来要抱珍珍。昨天一整天都没抱着。
到二楼来一看,就看这两姐弟杵房间里。
珍珍刚好吃完奶了,三哥接过去放自己怀里拍嗝。
留下一句‘收拾好了就下来吃早饭。宴子要去上班,你们俩别耽搁太久’,就往下走。
蒋方橙扒拉下头发,看着三哥的背影,觉得三哥这话里有话。
她还发着愣呢。
梁宴走过来,拿手指抚了下她的脸:“发什么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