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收到又怎么样,这种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唾手可得、不屑一顾的东西。
“哇,少将你这条看起来更精致。”
维克尔本来就想挖墙脚,自然愿意捧着索伦少将。至于为什么不考虑路西法殿下,他只是区区b级,在等级分明的虫族,自然不会想不开去高攀帝国的皇子殿下。
“是吗?可能是送我这条项链的虫更加用心吧。”
索伦说得得意,尤其是看到路西法脸色变得难看之后,更是得意。
“送的虫这般用心,索伦少将也该珍惜。”
路西法不否认他看到那条狐狸项链时,心中掀起的波澜,但不是因为嫉妒,而是眼前这只臭虫的态度。
他怎么敢这么轻视雄虫的心意!
“那是当然,要不是看到路西法中将戴着,我都想不起来这件外套里竟然还放着一条。”
索伦装模做样地故作大方,“没办法,我这朋友送了太多了,放得哪里都是。”
这当然是假话,弥斯送了几次发现他不喜欢也没戴过之后,就再也没送过了。
不过,这种私事,路西法还有这些虫肯定是不知道的。
“这样吗?那少将可以把这条送我吗?我挺喜欢的。”
维克尔倒是没有想到这是弥斯自己做得,当然如果他知道,估摸着也不会放弃,毕竟这可是一个离间索伦少将和弥斯的大好时机。
“我愿意花星币买下来,我很喜欢这条项链。”
假的,维克尔对配饰没什么兴趣,但眼下如果能戴着这条项链跑到弥斯面前晃悠一圈,肯定能让弥斯更加疑心他和少将的关系。
索伦被架住了,毕竟是弥斯送的,怎么能轻易送虫呢?还是一只不太相熟的雄虫。
但是,他看着路西法铁青的脸色,心中舒爽极了,如果能让路西法不开心的话,一条项链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值星币的东西。
反正他也没戴过,雄虫也不可能发现,送了就送了。
“维克尔阁下既然喜欢,那就送你吧,反正我也不戴这种东西。”
“拉斐尔,我还有事,先走了。”
路西法撂下一句话之离开了,他被这只虫气得够呛,可眼下无名无份的,想打架都没有理由。
更何况,自从这次出征回来,路西法的精神海状态就不算好,甚至有些危险,万一失控就麻烦了,不能和这种臭虫耗着。
索伦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毕竟恶心了情敌这种事,不管发生在谁身上,都是得意的。
至于那条项链,他还真没放在心上,要是被雄主发现不见了,就说不小心丢了就行,弥斯肯定不会过多追究的。
……
“怎么样?”
桑因看了看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的雄虫,又转头看向德拉修斯医院的医虫。
“雄虫阁下应该是,应该是……”
弗里斯医虫支支吾吾的,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看得桑因气不打一处来。
“说!”
“雄虫冕下好像是饿晕了……”
这说出去谁信啊,弗里斯彷佛已经幻视了雄保会的虫喊着什么“庸医”什么的,冲进来把他抓走。
“饿晕?”桑因的嘴角扯出一个危险的角度。
“你这虫如果想进军事法庭可以直说,我没心情听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就说没有虫会信,别说高贵的皇子殿下,就弗里斯医虫自己,都有点怀疑机器出问题了。
一只高等级雄虫在帝国的土地上饿晕了,放眼整个星网都不会有虫信的。
“殿下,可能是机器出问题了,我已经通知下去,换一台新的机器过来。”
虽说已经给弥斯冕下注射了一些维持身体机能的营养液,弗里斯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诊断结果出现问题,别说是他,德拉修斯医院都难逃其咎。
桑因咒骂道:“废物!”
弗里斯低声下气地应和,幸好只是骂几声,要是遇到个不讲理的军雌过来,他现在估计已经被扔进监狱了。
弥斯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苍白的脸色几乎要和床融为一体,眼睑下方淡淡的乌青,隐隐地印证了几分医虫的诊断。
可这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哪怕最高精尖的仪器扫描出的数据就是如此,也实在是难以令虫信服。
忽然,雄虫蝶翼般的睫毛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乖乖交叠在腹部的指尖微微一蜷,眉宇间几乎不可见地轻轻蹙起。
这一幕落在一直紧紧盯着雄虫阁下状态的弗里斯医虫眼中,简直是像救世主般的存在。
“殿下,雄虫冕下快醒了!”
桑因皱起眉头,对医虫的大惊小怪感到不满,可眼下弥斯的安全更加重要,暂且放过这只医虫。
“弥斯,你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