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尔忽然清醒了,“那你就在边上看我和别人跳舞吧。”
她忘了自己的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庄加文才不是她真正的女朋友,反而是她和同学跳舞的时候频频看向庄加文,踩了对方的脚好几次。
这种选修课本来就男少女多,老师也没有强求,大家爱怎么找舞伴怎么着。
场馆很大,好多班级分开上课,庄加文在车上换下了长外套,黑白插肩的飞机夹克搭配她的锈色长裤,在角落依然很突兀。
还有人以为她是老师,问她教什么课的。
庄加文说不是,有人和她聊上了。
周思尔跳舞三心二意,生怕又有人把庄加文勾搭走了。
学院里有钱的富二代不止她一个,还有大三的学姐追求美女约人直接转账十几万打车费。
庄加文爱钱如命,上门保洁上门遛狗,又兼职女友和妈妈业务繁忙,就算周思尔把她买断,依然有老客户找她回购。
这人筛选的客户全都财大气粗,周思尔偶尔也觉得自己似乎不具备唯一性。
虽然庄加文不给她看手机,从她抖音的评论也能找到一些富婆的蛛丝马迹。
“周思尔,我不和你跳了。”
周思尔的舞伴是音表专业的女生,之前聚会也和周思尔一起聊过,也算认识,之前周思尔乔迁,对方也来过。
周思尔虽然难搞,但at声名远扬,对方也收过周思尔送的包,以为自己很能忍了。
但她被踩得实在很痛,还是受不了。
距离考试没几节课了,舞伴要跑路,周思尔喂了一声,“那考试怎么办啊?”
舞伴:“老师说可以再找搭档,不是一个选修课的也行。”
“我找了之前上过这个选修的学姐帮忙,你也找一个吧。”
她一副怕和周思尔一起不仅挂科还被挂脸的担忧,跑得很快。
周思尔站在原地,生气地踢了一脚空气,不远处的庄加文虽然在和人说话,一直留心着她,这时候走过来,“怎么了,要提前下课吗?”
“下什么课,她竟然敢把我丢下。”
周思尔嘴巴抿得很用力,晕染的口红让她的唇更丰润了。庄加文问:“你欺负人家了?”
“我没有。”
周思尔不满意地说:“我在学校风评很好的。”
庄加文要是没打入学校内部网站,可能还不知道周思尔有at的称号,很可惜,不是t.祝悦也说周思尔散财太厉害,皇帝不急太监急,身边全是一群奸臣,这样成何体统。
女大学生说几句话还拽古风体,庄加文看了心里笑,面上没什么表情。
“是吗,那接下来怎么办?”兼职群不乏一些大学生让人代课的,这种没什么钱,庄加文从来不参加。
她的时间很宝贵,也自认性价比很高,能赚更多。
“不知道。”
周思尔蹲在地上,昂贵的小裙子也堆了下去,像是花苞里的拇指姑娘。
她的随和都是看心情,如果是平时,也会笑嘻嘻地问同学这样要怎么办。
今天心情不好,也不会给人好脸色了。
庄加文直接去了问老师。
班里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她,小声议论,猜测庄加文的来历。
庄加文走到周思尔面前,她大多时候穿平底鞋,在大学生堆里时髦得更出挑,随便扫两眼都像海报里走出来的。
“老师说还有一轮练习就可以下课了。”
“然后呢?”
周思尔还是蹲在地上,郁闷舞伴拒绝敢把她甩了。
她的头发毛茸茸的,玩具小熊都没有她这个时候抬眼可爱。
大小姐自恋也不是没道理,她在人堆里也很特别。
特别到阅人无数的庄加文也不得不承认周思尔独特的可爱之处。
即便她娇纵、疯癫又傲慢,同时纯真、娇嗔又没什么威慑力。
庄加文朝她伸手:“老师还会教一次,你带我跳。”
点完菜后服务员确认,庄加文问:“你不吃米吗?”
周思尔脑子里冒出了小鸡吃米,“啊?”
庄加文改口:“米饭。”
周思尔:“那我吃一半。”
后来她和庄加文吃饭,非常注意这方面。
比如吃米还是吃饭,对方从不吃梭子蟹炒年糕里的年糕。
她和祝悦说:“你知道什么是炒饼吗?”
祝悦:“饼为什么要炒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