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挡住的龙榻更是只有点点微光。
“唔……”
萧钰难耐地抵住额心,头疼得仿佛要裂开,整个屋子里全是酒香,他更是像被沁入味般,被魏霜信香浸满的后颈惨遭宿醉折磨,胀痛难消。
寝殿内安静得可怕,只有另一道沉重的呼吸。
宫人好像全被清到殿外了。
萧钰乱七八糟地想,他正欲扯过被子再闭眼,一动,不大能控制的腺体内瞬间溢出大量散发出的掺杂了酒意的桂花香。
纯粹凛冽的酒意是魏霜,那桂香……
萧钰倏然睡意全消,他瞬间清醒过来,咬牙恼怒。
昨夜,恰逢自己二十岁生辰,他分化为乾君,但因为香炉的意外,又被魏霜占尽便宜。
明明已经分化为和魏霜一样的乾君……萧钰愤恨地抬起手,瞥见一枚玉簪横穿过拳头。
“给陛下的及冠礼。”魏霜昨夜的话带着热气轻轻燎动心口。
萧钰念着脑子突然多出来的“萧瑾之”三字满脸不屑。
嗤!冠礼!
国库中珍玩玉器多了去了,他才不稀罕这么一个粗制滥造的玉簪!
萧钰想把玉簪丢回魏霜昏睡的枕边,手掌偏不听使唤,握成拳的掌心怎么也展不开。
萧钰,萧瑾之勉为其难动用左手,努着嘴不爽地抽出握在右手中的发簪,甩回魏霜枕下。
萧钰灼热的目光从玉簪转到魏霜脖颈,又转到线条分明的面上,萧钰控制不住地抬起手,戳了戳魏霜略显憔悴的面颊。
一下。
两下。
......
七八下。
魏霜居然都没醒。
嗤!
萧钰又嘘声。
也不怎么样嘛,就用信香帮朕压了一晚上易感期,就累虚脱了。
他们什么都没干。
魏霜好虚哦。
萧钰视线往下,再度移回让人蠢蠢欲动的颈窝。
魏霜的脖颈匿在昏光下,萧钰咽了口唾沫,牙根微微发痒。
咬回来的好机会!
萧钰眯起眼,靠近魏霜后颈,在唇舌即将碰到目的地时,停了下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
......瘪了。
魏霜后颈的腺体瘪了下去。
五年间,两人终日同榻而眠,萧钰或偷偷,或光明正大地摸过好多次,从未见过魏霜的腺体瘪成这样。
萧钰唏嘘地又凑上去去闻了闻。
酒香寡淡,几不可闻。
“嘶……”萧钰讪讪抬起头,挠了挠面颊,顺着指尖捂住发痒的牙根。
区区迷情香勾出的易感期,他们都没更进一步,难道说只靠信香压制竟会让腺体如此耗损?
萧钰的心脏猛地跳空两下,再下不去嘴。
罢了,看在魏霜并未得寸进尺趁人之危的份上,朕就让他好好歇两天。
萧钰卷起枕头下剩下的瓷瓶起身,颇有帝王气度地……舍弃了帝王气度。
魏霜腺体瘪了,萧钰的没瘪。
萧钰又嗅到自己身上掺杂着酒意的桂香,耳根悄然红透。
气的。
后颈胀痛难消,他被魏霜抱着啃了两刻钟的脖子,哪怕乾君的信香撞见腺体自带加速愈合的奇效,但萧钰的指腹还是摸到了魏霜留下的牙印。
一个不足以覆盖烙印临时标记。
都这样了,魏霜还是只在乎那个狗屁冠礼!
说句喜欢自己有这么难吗?
自己明明都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