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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上辈子钟昭刚刚把他那匹马砸死时,在宁王府受了不少罪,本以为今生效忠端王,他会看在亲哥的份上收敛些,结果根本没有。

“你看着我做什么?”见地上跪着的人分毫不动,谢停的剑尖慢慢上移,“难道是本王的话说得不够明白,还是你以为自己是解元,就可以违拗本王的命令?”

在那把剑抵上自己咽喉之前,钟昭再次伸手握住,阻止了它前进的道路:“不敢。”

他敛去眼底闪过的冷意,捡起手帕准备为宁王拭剑。

谢停半笑不笑地歪头欣赏着这一切,可万没想到钟昭捏着剑的手猛地往后一抻,他整个人身体不稳,直接向前摔去。

好容易稳住身型后,谢停似乎是没想到钟昭敢这样做,整个人都愣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怒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钟昭没有答这个问题,他完成了谢停交代的任务,此时那把剑上的血渍已经消失无踪。

而这里是端王府,谢停折腾了这么久,要是谢淮还不出来,钟昭就该怀疑他御下的能力了。

果不其然,没等到他的回话,谢停沉下脸来就想往前走,结果长廊忽然出现杂乱的脚步声,下一刻谢淮就大跨步走了过来。

“你才是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眼前的局面一点也不难懂,加上太了解自己弟弟的为人,谢淮只扫了一圈就觉得眼前一黑,忙让手下的人扶起钟昭,同时自己把谢停拎到了边上:“这位公子是我的贵客,你闲的没事情干就去多纳几个妾,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谢停今年才十九岁,但爱财爱美人的名声却传得到处都是,谢淮从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到后来的随他去,只偶尔帮忙擦屁股,只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

他听罢嘁了一声,咣当一声将剑收回剑鞘,没回答兄长的问题,也没看向钟昭,自顾自道:“行了,你们聊吧,我走了。”

说着,谢停当真将双手背在身后向外走去,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刚刚弄出来的烂摊子。

谢淮见状叹了口气看向钟昭,连连解释说自己堂前有事耽搁了,绝不是诚心怠慢,命身后侍卫上前扫去他膝上的灰,朝书房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他入内叙话。

“端王殿下误会了,宁王没有为难草民。”谢停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长廊尽头,钟昭却突然开口,“草民的血弄脏了宁王殿下的剑,殿下要我帮他擦干净。但那些血在剑中间的位置,草民跪着碰不到,自然就要把剑往后挪。我本无意冒犯,但错已铸成,请二位殿下恕罪。”

听到这番话,谢淮往书房迈动的脚步缓缓停住,就连快要走出去的谢停也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正站在院中没动的钟昭。

他这番话看似恭敬谦卑,但实则阴阳怪气到了极点,不仅把谢停做的事从头到尾诉说了一遍,还专门提了一句错已铸成。

可这是谁的错,又是谁铸成的。

良久,谢淮深吸一口气,看向长廊处站立不动的谢停:“你愣着干什么,做出这么荒诞的事,还不赶紧回来给我的客人道歉。”

第25章 关系 他恨我。

其实如果是前世, 钟昭听到宁王这样抽风的要求,通常也就懒得废话顺手干了,不会特意弄这么一出表达自己的不满。

因为谢停就是这样一个人, 从不把平民百姓当回事, 连朝廷命官都想骂就骂,曾经干过给弹劾自己的御史下泻药这样的壮举,折辱他人对谢停来说如喝水一样简单,不经历重大变故不会改变。

跟这么一条疯狗对上,多说一句话都是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今生不行,钟昭既然要以谋臣身份投靠谢淮, 就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太好欺负,否则以后还说不定会有什么烂事。

况且他的话说得尚有余地,也可以解读成单纯的认错, 依端王的肚量还不至于砍了他。

自谢淮的话撂下之后,钟昭便开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明明面朝着谢停的方向, 却没看过去, 他知道谢停根本就不会听话。

事情的发展跟他想的差不多,谢停支持谢淮夺位是真的,但服从程度实在有限,一手抚摸着腰间佩剑,一手指着钟昭不屑道:“你让我给这么个人道歉?”